看到如同专门为失去右腕的我准备般摆放着的臂铠时,我笑了出来。
忽然想起曾有位现神器的s级猎魔者说过的话
“简直就像这件武器在特定情境下等待着我。”
根本不需要犹豫。
“横竖都是死…”
我将断腕伸向臂铠的接口。
当截面触碰到入口时,臂铠如同原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般完成了嵌合。
虽然失去听觉听不见声音,但能想象出金属咬合的咔嚓声。
“荒唐得可笑…”
反复做着握拳动作。臂铠毫无违和感地像原生手掌般运作着。
用右手小心翼翼触碰左眼。指腹传来坑洼不平的触感。
“…”
凑近观察现臂铠表面覆满鳞状纹路。哑光黑金属上等距排列着笔直的金线,指尖锐利得仿佛触碰就会出血。
正翻转手腕端详时,体内突然翻涌起异物感。
“呕…!呃!咳!”
当场跪倒在地。漆黑血液如瀑布般从口中倾泻。
无法睁眼,喉间持续喷涌着黑血。
“呜噗!”
“这…到底是…!”
恢复意识时,地上已积满我吐出的黑色血泊。
“什么鬼…呃啊!”
吐尽淤血后,前所未有的痛楚如海啸般席卷全身。
仿佛所有神经都在尖叫。连呐喊都无法宣泄的剧痛吞噬了感官。
“嗬…!咯…!”
视野逐渐暗沉,最终脸朝下栽进自己的血泊中失去知觉。
***
“呃…嗯…”
不知昏迷多久,起身时脸上凝结的黑血拉出黏稠长丝。
厌恶地擦拭脸庞后审视右手,随即因震惊瞪大双眼。
“这…怎么回事…”
令人惊骇的并非手上凝胶状的黑血,而是本该粉碎的左臂此刻完好如初。
触碰耳廓。虽未察觉异常,听力显然已恢复正常。
试探性睁开左眼——视野清晰得不可思议。
左手摩挲左脸,原本凹陷的部位竟平整无痕。
内脏似乎也完全修复,按压全身都感受不到疼痛。
“这就是…神器…”
恍惚间分不清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反复触摸躯体、咳嗽、深呼吸后才被迫接受现实。
“怎么看都是真的…”
“但…这个…”
最大问题在于右手。
“要戴这玩意儿过一辈子?”
尝试用左手剥离却纹丝不动。想到它既救命又治愈残疾,即使终生佩戴也无怨言。
关键在于猎魔协会。第三探索队将至,若被现戴着臂铠,无异于自认窃取神器。
“说出来都可笑,至少该能拆卸…这算什么绑定…”
咔嚓!
“…!”
臂铠消失了——确切说是化作了腕上的漆黑手环,中央嵌着两条纤细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