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当所有人还在沉睡时,我收拾好装备走进了妈妈的房间。
妈妈熟睡的面容很美。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嗯?”
“老公,我去训练了…”
“好,路上小心。”
告别尚未完全清醒的妈妈,我走出家门。
“顺便活动下身体,走着去吧。”
初夏的气息已悄然弥漫,连清晨的空气都带着黏腻的闷热。
***
“来了啊。”
“诶?圣贤先生真的来了!”
梁夏允穿着运动服正在热身。蔡琉雅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玩手机。
“嗯,你们好。”
“只有我们两个呢…”
“这个时间谁会来啊。”
久违的训练场。学生时代整天泡在这里,毕业后还是第一次回来。
『虽然地点变了,训练场的模样都差不多呢。』
“不过…要做什么训练呢?”
那两人姑且不论,至少我想不出在这里能做的训练。没有水平相当的对手,重复基础训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梁夏允开口道
“我们商量过了,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指导我们吗?”
“啊?”
“如果是圣贤先生的话,应该能看出我们的弱点。”
“嗯,当然。”
“那就这么定了,今天你来当教官吧。”
蔡琉雅收起手机走过来。
“我没教过别人,只能把我受过的训练照搬给你们。”
“猎魔者学校那套?早就练吐了。”
“那你怎么还是这副德性。”
“喂!”
蔡琉雅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琉雅适可而止啦——没问题的!基础永远是重点嘛。今天就拜托您当临时教官啦!”
“我在学校接受的训练…可能会有点吃力。能行吗?”
“当然!我们好歹也是经历过那些的!”
“别摆架子了!”
“好,那就开始。”
我闭上眼睛。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游走在霸凌与训练界限上的日夜,但凡落后半拍就会挨上腹击,绕着操场狂奔两百圈或是悬挂绳索四小时的岁月…
毕业后虽不愿承认,但第一次实战时,不得不承认那些训练确有成效。
训练如同实战——必须时刻感受死亡。
想起总是将我们逼至生死边缘的a级猎魔者姜玄具教官。
“圣贤先生?”
“稍等,正在进入状态。”
此刻我即姜玄具。模仿他的语气,重现他的姿态。
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睁开眼走向武器架,拔出两柄木质训练剑扔在地上。
“捡起来,蠢丫头们。”
“啊?圣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