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您不依不饶罢……故而并没有为难那日斟酒的婢女,反倒缩起头来当乌龟。」
说到此处,她忍俊不禁。
「宁小姐可当真有趣。」
沈砚想起那日她竭力自救的模样,又想起那日他诓她那是安胎药时她气急败坏的神情,眼底的淡漠散了几分,浮上些未曾察觉的笑意。
「确实很有趣。」
姑娘本就极善察言观色,顺着他的话道:「公子喜欢就好。」
喜欢吗?
沈砚怔了一瞬,并没有一如从前去反驳她的话,而是试着在心中问自己。
他喜欢她吗?
而後忽地听见她的心声——「原来他不是来找赵之桓,而是真的来喝花酒。」
听着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失落。
他望向门外,心下忽然多了份欣喜。
他就知道,其实她内心深处念着的一直是他。
其他的男人不过都是她暂时路过的客栈,只有他,才是亘古不变的家园。
他今日来,确实不是来找赵之桓的,解决他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赵之桓在府上不过是个废物儿子,他那专横强势的母亲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但他也不是来喝花酒的。
这花楼是他家的产业之一,为的便是从这些废物儿子或者废物老子口中得到些消息。
若非他的许可,宁沅不会真以为她那女扮男装的水平,足以骗过整日混迹风月上的花娘罢?
*
宁沅独自在座位上喝着闷茶。
奇了怪了,她为什麽会在意沈砚找谁?
他爱找谁找谁,和她有什麽关系。
……总不至於是因为和他春风一度後,她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了吧?
这怎麽可能。
旋即她的视线落向自己小腹,想到了另一种情况。
都说孩子进入母体後会改变母亲的心境,让母亲想要拼尽全力地去呵护它的成长。
莫不是它感受到自己并不想让沈砚来负这个责任,自己刚出生就会变成没爹的孩子,所以在暗示她其实喜欢上了他?
嗯,大抵就是这样。
这个理由很快说服了宁沅,她觉得心情好了些许,抚了抚小腹自言自语道:「虽然你还听不懂人话,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没爹并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最可怕的是有一个渣爹。」
就像她爹那样。
她话音刚落,身旁便响起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
「宁小姐,你是在说我吗?」
她猛然抬首,却见沈砚颇不见外地落座,自顾自地斟了盏她用来浇愁的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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