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啊,还是个小孩子呢。
沈珏心里酸酸,低头埋进许宴的脖颈里,十二岁的他还在跟爸爸妈妈撒娇,让他们来看望自己,还会要好多礼物。
人和人还真的不一样,沈珏无法想象十二岁的许宴独自一人被丢在国外,被克扣掉生活费後应该怎麽生存下去,又是怎麽在十七岁熬过枪伤。
痛吗?
肯定是会痛的,可许宴没有人可以依靠,不负责任的亲爸,改嫁不在意的亲妈,还有一个远在国内早已疏远的亲妹妹。
他的宴哥没人疼没人爱,却在小心翼翼的爱他。
沈珏压住眼睛的酸涩紧紧抱住许宴,“宴哥有我画的护身符,以後都不会受伤了。”
声音有些闷闷的,许宴说这些也不是想让沈珏难过掉眼泪,他擡起手轻拍着沈珏的後背,“都过去了,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懂法,因为很多事都需要钻法律的漏洞,那样才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宴哥很好的。”
许宴却不这麽觉得,“设局害死血缘上的父亲也算好?”
“那怎麽了?是他先对你不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沈珏擡起头来坚定的看着许宴,“他默认那个女人扣你生活费,让你在国外艰难生存,怕不是从来没想过让你活着回来。”
的确就像是沈珏说的那样,许永昌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做的事情,他只是默认了。
觉得他这个儿子不服管教,挑战了作为父亲的威严,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才好,那样就能给他的新儿子让位。
许宴擡起手又把沈珏的脑袋按了下去,开始解释他对许永昌做的。
在国外生活几年後他知晓许永昌和那个女人有了一个儿子,对许昕不管不顾,还想着把许昕当成联姻的工具,用来给他们的儿子铺路。
那时的许宴已经十六岁,在国外挣扎求生的四年让他明确知道权势和金钱的重要性。
那对夫妻把他当成绊脚石,他又何尝不是呢?
四年的艰难让许宴心中滋生出浓烈的仇恨来,所以他设了一个局,让许永昌误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亲生的。
正常男人都容忍不了被戴绿帽子,更何况是许永昌那样自大又自私的人。
就算谎言被戳穿也会産生隔阂,何况许永昌那时候还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可能让许永昌再搞出孩子来,所以她很直接的给许永昌下药,让他再也不能有孩子。
偏偏在怀疑滋生後,许永昌偷偷去查的DNA真就不匹配。
两人大闹一场离婚,许永昌成了个笑话,开始到处找女人生孩子,许宴顺势给他安排了一个有传染病的。
等许宴积蓄力量回国的时候许永昌已经在床上开始发烂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宴一步步抢夺许家的産业,甚至是把许允德打包丢进了疗养院。
看着许宴的雷霆手段,许永昌害怕被报复想跑,结果太着急出门不看路被车给撞死了。
自此便传出许宴六亲不认杀死亲爹的言论,不仅是外人对许宴退避三舍,就是自家人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