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他猛地抬头,声音绷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长期使用强效抑制剂的后遗症。”池骋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需要伴侣定期进行信息素安抚。”
吴所畏愣在原地,足足有好几秒。
需要oga的信息素安抚……这几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他心里。
他作为一个apha,目前他的信息素对池骋而言,不是安抚,而是刺激。
池骋需要一个oga。
这个认知从未如此清晰而残酷地砸在他面前。
那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亲密算什么?池骋的身体……一直在承受负担吗?他以后也会这样突然失控,然后……
恐慌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揪住池骋的衣领,声音因愤怒和害怕而抖:“你他妈为什么不早说?!”
池骋看着眼前的人眼底迅积聚起的水汽和惊惶,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安抚:
“没事的,大宝儿……”
“闭嘴!”吴所畏根本听不进去,他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凭着本能拨通了姜小帅的电话。
嘟嘟的等待音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电话终于被接起,传来姜小帅慵懒的声音,伴随着吸溜饮料的声响:
“大畏?怎么了?”
“师父,”吴所畏的声音干涩紧,“池骋的那个检查结果…信息素暴动……”
“哦,你说那个啊,”姜小帅咬着吸管,听起来不急不慢,
“是有点暴动倾向,不过……”
吴所畏的心沉到了谷底,打断他,把自己最恐惧的猜测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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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暴动状态对身体的负担极大,如果得不到缓解或处理,可能导致器官衰竭,永久性损伤甚至……死亡?”
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用气音挤出来的。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姜小帅肯定却依旧轻松的语气:“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啦!”
“师父!那怎么办?!”吴所畏的声音彻底慌了,带着明显的哽咽。
他无法承受这种结果!
姜小帅在电话那头终于听出他情绪彻底不对,连忙解释:
“哎哎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但是你们家池骋不会的!他这个情况看起来更像是二次分化的预兆,
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可能,你别自己吓自己啊!他那天来拿报告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了,让他最近多注意观察……”
二次分化?
吴所畏猛地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旁边的池骋听到电话里隐约传出的解释,心里暗道一声:坏了,演砸了。
“池骋,你……”吴所畏放下手机,转过头,话还没来得及质问出口,
巨大的情绪落差和方才积压的恐慌瞬间决堤——眼泪毫无征兆地,一颗接一颗,大滴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