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余下暖黄的壁灯洒下柔和的光晕。
吴所畏的那句“等你永久标记”让池骋沉醉不已,却又勾出了他心底最深的不安。
最近生的种种,像细微的沙砾磨砺着他看似坚固的信任。
他一边无比渴望看到吴所畏在自己绽放耀眼的光芒,
另一边,那股因eniga属性而更加强烈的占有欲却在疯狂叫嚣,想要将他的畏畏藏起来,
藏到一个只有他能看见和触碰的地方,彻底隔绝外界的所有视线与风险,让这份爱永远停留在最安全的堡垒里。
但此刻,在吴所畏盛满了爱意的眼中,那些躁动似乎被短暂地抚平了。
他贪婪地汲取着,将人更紧地箍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彼此的血肉融为一体。
吴所畏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挣扎着用手推拒他硬邦邦的胸膛:
“好了…池骋!松手,喘不过气了!”
力气是真大啊!
他的挣扎在池骋面前收效甚微。
池骋不仅没松,还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声音闷闷的,带着黏腻,
“我就想抱着你。”他身上浓郁的oga信息素,此刻缠绕着吴所畏。
吴所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带着点无奈,却又纵容:
“行行行,抱抱抱。不过池骋,咱们得讲讲道理,你不能老这样。
我是个大男人,天天把爱啊情的挂嘴边,像什么话?”
他顿了顿,试图跟他讲道理,“而且,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天天就琢磨这个吧?
我去公司,不还是为了赚钱,不然以后咱俩老了喝西北风去?”
池骋沉默了片刻,手臂的力道微微松懈了一点,但依旧环得很紧。
他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情绪上头时,理智往往退居二线。
“我知道。”他声音低哑,“……就是怕。”
“怕什么?”吴所畏抬头看他,直视他眼底的不安情绪,
“池骋,看着我。我说了只有你,就是只有你。你得信我,也得信你自己。”
池骋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然后再次用力抱紧他,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他的存在。
这个夜晚,他最终彻底醉倒在这份独属于他的爱意里,暂时抛开了那些深藏不安的思绪。
第二天一早
吴所畏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浴室传来了水声。
等他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池骋已经衣冠楚楚地靠在玄关处等着他,西装革履,眉眼深邃,
恢复了那副死拽死拽的模样,只是那眼神黏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到了公司,吴所畏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算好好了解一下这几个月公司的业务。
池骋跟进来,并且极其自然地挤到吴所畏那张不算宽大的办公椅里。
吴所畏眼疾手快地按住椅背,瞪他:“这椅子是单人的!池总,回你自己办公室去。”
池骋挑眉,理直气壮:“那里离你太远。”
“就在隔壁!一道墙的距离!”吴所畏简直拿他没办法,
这人的黏糊劲儿自从昨晚之后有增无减,他严重怀疑是oga信息素变化对池骋带来的影响。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池骋勉强同意坐在办公室靠窗的待客沙上处理文件。
那里位置宽敞,但他显然不满意这个距离,时不时就会抬头看向伏案工作的吴所畏,眼神专注得让吴所畏后颈烫。
吴所畏深吸一口气,决定无视他,按下内线电话:“刚子,进来一下。”
很快,刚子拿着一叠文件快步走了进来:“吴总,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