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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3页)

“好多了。”

不知是不是气狠了,连续两日鲁学政都未出门授课,据说还请了大夫,城里的秀才们急得不行,纷纷上门探望,然而鲁学政闭门谁都不见,旁人不知出了何事,只得拐着弯向鲁学政几个学生打听,几人哪儿敢多言,要知道,是他们揭露的刘明章恶行,说出去不得落得个说长道短得名声啊。

他们三缄其口避而不谈,无人知晓鲁学政和刘明章发生了何事。

也就桐梓县的几个秀才隐隐感觉到和谭家有关,不过那是刘明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谭盛礼整日在家,不太理会坊间事,晌午归家谭振学就与他说了山里发生之事,谭盛礼问,“振兴可有闹事?”

“没有,大哥心直口快,担心他说错话,三弟借由脚痛拖住了他。”

谭振学实诚,他的话谭盛礼不会起疑,“无事就好,你大哥行事率真,藏不住情绪,容易落人口实,你多提醒他点……”想起还有心眼多的谭振业,谭盛礼又问,“振业表现如何?”

“三弟站在后边,未曾说话。”

谭盛礼点头,“知道了。”

这次,谁都没有挨打。

谭振兴心里乐开了花,偷偷找机会和谭佩珠说,谭佩珠神色如常,情绪不曾有任何波澜,谭振兴愈发觉得小妹是有大智慧的人。

真的,他们谭家人个个都是有大智慧的。

他决定了,日后遇到事先找谭佩珠商量,这样能避免少挨很多打。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藏不住喜色,晚饭比平日多吃了两碗,搁下筷子时还有点意犹未尽,注意到谭盛礼眸光幽深望着自己,他略有些心虚,讪讪道“不知为何,今天好像比平时饿。”

谭盛礼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而是望着屋外沉沉的夜色,说道,“年后不久就是乡试,我琢磨着过段时间搬到绵州去……”

他们要考科举,这几年注定无法待着不动,家里女孩多,带在身边最好,而且,该给佩玉说门亲事了。

第57章

谭振兴左右看了看身边人,低声问,“父亲,何时启程啊?”他还想看看刘明章名声尽毁,遭人唾弃的模样呢。

“等天再凉爽些就启程。”他又道,“这段时间把手里的书抄完,借书铺的书也还了,再者……买的那处宅子卖了吧。”

那处宅子是他为谭佩玉准备的嫁妆,本想考取功名后把佩玉安顿好,如今却是不行,想了想,思索道,“佩玉随我去书房说话。”

听到这话,谭佩玉神色微僵,低头掩饰眼底神色,小声应,“是。”

夜幕低垂,喧闹整日的巷子恢复了静谧,偶有几声脚步响起,谭佩玉垂着眼,神色安静,谭盛礼回眸看她,“猜到我想与你说什么了?”谭家姑娘心思细腻敏感,尤会察言观色,尽管他未透露分毫,谭佩玉却是领会到他意思了。

谭佩玉五官生得清秀,眼眸明亮,很会持家,进城后,家里的大小事都由她打理得井井有条。

进屋后,谭佩玉先去点灯,慢慢的,房间明亮起来,谭盛礼道,“坐吧。”

收起火折子,谭佩玉缓缓走向窗边木凳,步子不大,心事重重的。近日来,街坊邻里有意给她说亲,但父亲都给婉拒了,以父亲的性格,必然是有安排了,她攥着衣角,脸色隐隐泛白。

谭盛礼没有卖关子,直言,“我最初想着等院试放榜在城里给你找门亲事,这几日我想了想,佩玉,晚两年再给你说亲如何?”

刘家人在,保不齐哪日撞上又说什么难听的话,如果是谭振业定会想尽办法不让自己吃亏,谭佩玉不行,她心肠软,不善言辞,碰到只有吃亏的份儿,而他又隔得远,远水救不了近火,最后不知会怎样,谭家出过这样的事,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让谭佩玉留下。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婚事务必又要搁置许久,谭盛礼与她言明,是想她有个准备。

“父亲……”谭佩玉难掩面上震惊,她以为父亲要把她丢下了,下堂妇的身份始终是种拖累,她嫁出去是最好的……

“父亲……”谭佩玉张了张嘴,鼻尖酸涩难忍,喉咙哽住,再难说出话来。

见状,谭盛礼面庞愈发柔和,“莫哭,父亲在,谁都不能欺负你去,我与你说这事,是不想你胡思乱想,你是我谭家姑娘,谭家在,必会永远护着你的……”

谭佩玉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谭盛礼递给她手帕,“莫哭了,你这孩子心思重,有事闷在心里谁也不说,不是好事,你几个弟弟或有诸多缺点,但极为护短,你要受了委屈,尽管和他们说便是。”谭佩玉照顾他们长大,几人甚为敬重她,为何与刘家的事迟迟翻不了篇,就是他们想替谭佩玉出口恶气。

方法错了,心却是好的。

想到几个弟弟,谭佩玉心里暖融融的,“是。”

堂屋里,急着回屋写功课的谭振兴迟迟等不到谭盛礼出来,又看谭振业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难道长姐做错了什么事父亲要打她?

不能吧,他仰起头看墙上的木棍,谭盛礼出去时没拿,应该不会动手吧。

“无事。”谭振业食指摩挲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谭振兴撇撇嘴,又去和谭振学嘀咕,“三弟怎么了?”阴着脸,活像谁买柴没给钱似的,定有什么事发生。

“应该在想秦秀才问的问题吧。”回家时秦秀才拿了两个问题来问,他们只回答了其中一道,剩下的一道不知怎么回答,他现在都想着呢。

谭振兴:“……”谭振业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歪头,想和谭生隐说两句,谭生隐起身径直走了,“振兴哥,我赶鸡回鸡笼。”

谭振兴:“……”怎么觉得所有人都不待见他呢。

又等了片刻,谭佩玉回来了,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谭振兴忙跑上前,非常小声地问,“长姐,你犯什么事了?”

父亲从不无缘无故打人,必然是谭佩玉做错了事。

谭佩玉摇头,想说无事,转而想起父亲的话,说道,“父亲说晚两年再给我说亲。”

谭振业抬眸,黑漆漆的眸子骤然清亮,谭振学未有任何反应,继续想着白天的题,谭振兴则是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太晚了吧。”难怪谭佩玉会哭,换他他也会哭的。

早成亲早生子早享福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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