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猛地一拍桌子:“去!立刻派人去查!给我把那个冒名顶替的家伙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是!”手下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李明桂兀自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眼神阴鸷。
他能在李绝手下坐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谨慎和狠辣。
这突如其来的黑锅,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难道是对头给我下的套?”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或者是…冲着县太爷来的?”
想到李绝近日正因为凝气散和矿工失踪的事心烦意乱,若此时再出纰漏…李明桂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必须尽快把事情压下去!
而此刻的黑石城西街,百草堂斜对面的老槐树下。
钱老三蹲在那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
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钱老三的小眼睛猛地眯了起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什么?李明桂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赌坊闹事?这唱的是哪一出?”
他吐出一口浓烟,脸上横肉抖动,眼神变幻不定。
“他娘的,李明桂这老小子,一边求着老子帮他扫货,一边又纵容手下去赌坊砸场子?真当刘洪执事是泥捏的不成?这不是嫌命长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猛地站起身,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
“去!告诉库房那边,下次李明桂的人来取货,压他三成!就说最近风声紧,货不好收!他娘的,这回搞不好得被他惹火烧身!”
夜色渐深,凡尘阁小院内。
王铁柱已大致向顾清弦交代完近期事务,退了出去。
顾清弦独自坐在账房中,对着油灯,仔细翻阅着那些消息纸条,他越看越是心惊肉跳,背后隐隐渗出冷汗。
这些消息指向的核心,似乎都与那位金平县令李绝有关。
这墨小哥,究竟想做什么?
院中,王沐屏退了二人,独自站在院心。
夜风吹拂,带来远处街市的隐约喧嚣,却吹不散他眉宇间凝聚的冷冽。
今日赌坊之行,看似顺利,实则步步惊心。
强行催动心力计算骰盅轨迹,又假借李明桂之名行事,虽暂时化解了危机,却也引来了更大的关注和潜在的危险。
丹田之内,渊渟似乎感应到他心绪的波动,那暗金色的气旋微微加旋转。
他立刻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全力运转《引气诀》来试图压下那股蠢蠢欲动的吞噬欲望,经过这段时间的试验,王沐已经能做到不需借助鱼纹木牌的力量,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来压制渊渟。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