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毕恭毕敬,“不只是表小姐,还有老夫人和一个女人。”
桑榆晚瞳眸黑沉,“老夫人也在里面?”
下人战战兢兢,“是的。”
桑榆晚深吸了一口气,“开门。”
“是。”下人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拉开了厚厚的祠堂门。
门才离开了一条缝,浓浓的香火气,纷涌而出。
桑榆晚眯了眯眸。
她刚要迈步,阴森冷漠的嗓音一字一句冰冷地灌入她的耳中,“家主,这个时候把我们叫过来,所为何事?”
桑榆晚神色一紧,慢慢转过身去。
二房,三房的人,来了大半。
桑榆晚眼底的寒光一寸寸加重,如一支支淬冰的利箭,嗖嗖射向了他们。
“谁通知你们的?”
她凉薄的声线,像是浸染了寒霜。
薄誉衡冷冷一笑,眼神阴森森的,“不是你通知的吗?”
弦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夫人什么时候……”
“弦思。”桑榆晚低声呵斥了一声。
薄誉衡开口,“家主,你派人把我们叫过来,现在就说不是你下的通知。难道,戏耍我们不成。”
有人接话,“我们就这么好戏耍吗?”
有人大着胆子低声骂,“这样的家主,也太不尊重人了。”
薄誉衡又道,“家主,你今天要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都不走了。”
大多数人附和,“对,不走了。”
桑榆晚倏然冷笑,“不走的话,都给我进去跪着。”
有人愤恨道,“我们又没有做错事情,凭什么罚跪?”
有人怒骂,“就算你是家主,也没有权力这么做。”
薄誉衡眸光阴鸷,“桑榆晚,看来,这个位置你该让出来了。”
桑榆晚脸上的霜色加重,清冷冷的眼眸,“该不该让,你说了不算。”
祠堂大门完全拉开,宁馨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桑榆晚,你要救人,也不用带这么多的人过来吧?”
薄誉衡脸色骤变,黑沉沉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电闪雷鸣。
他看到了绑缚在祠堂左边立柱上的女人,“轻眉?”
桑榆晚见状,没再理会二房,三房的人。呼吸一沉,迈过了祠堂高高的门槛。
薄誉衡额上青筋浮起,唇线拉成了一条直线。
他跟着走了进去。
其他人,跟着也进了祠堂。
桑榆晚看了脸颊红肿的薄轻眉一眼,对着下人怒斥,“快把人给我松开。”
宁馨儿嘴角浮出一抹阴恻恻的笑,“谁敢!”
桑榆晚看着薄轻眉肿的老高的脸,下颌线紧绷起来。下一秒,她狠狠甩了宁馨儿一耳光。
这一巴掌,她用很大的力气,掌心都有些发痛。
宁馨儿朝后退了几步,堪堪站定。他捂住自己被打的脸,眼底冒出熊熊的火光,“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