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先是被赫连敏那一巴掌给打愣了,然后听完赫连敏的话总算是反应过来出什么事了。她捂着被打的脸不怒反笑,“堂堂小王妃,竟也能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来,真是让妾大开眼界。”
还敢嘲笑她,赫连敏气疯了,反手又是一巴掌煽回去,“只要小王爷没休我,我就是主子,你就是低贱的奴才,你现在极为媚惑之态勾引小王爷,做为小王爷的正妻,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赶紧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王府,否则我就剥了你的皮。”
听着赫连敏咬牙切齿的话,绿腰更得意了,她不慌不忙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两边脸又红又肿,虽然痛,但她并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凭着这张脸,她极有可能将赫连敏赶出王府。
她走到另一扇窗户边,侧着身正好可以看到院门口的方向,同时,也看到了她的心腹小婢匆匆出了院门。“小王妃,有了王爷的金口玉言,又有小王爷的厚爱,妾已经是名附其实的小王爷侧妃了,您却说要将妾赶出王府。怎么,您的权利难道要比王爷和小王爷的权利都大么?”
“贱人住口,你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本小王妃,目无尊上,将你赶出去像是便宜了你,实相就快滚。”
最后一句话,赫连敏几乎是吼出来的。
绿腰像是被她吓得不轻,两行眼泪说涌就涌出眼眶,再配上她脸上红肿的十个指印,十分的楚楚可怜。她徒然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朝赫连敏磕头,哽咽着声音求饶道:“妾知错了,妾不该妄想小王爷,可是妾忍不住啊,小王爷风姿出众,人品俱佳,又生得风流倜傥,妾也不想爱上小王爷,可是妾就是忍不住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小王爷。小王妃,您要是不高兴就狠狠的打吧,只要您不将妾赶出王府,妾任凭您的处置。”
将将还一副恃宠而娇的样子,怎么突然又变了一张受尽委屈的脸?
待赫连敏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她被突如其来的一推,险些撞到柱子上,接着就见到南宫世显轻柔的扶起绿腰,像护什么似的护进怀里,然后目光似剑冷冷的瞥着赫连敏,“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真别怪本世子心狠手辣。”
第12o1章新王后的人选
赫连敏顿时气晕了头,就要冲上去与南宫世显拼命,阿布托瞬间紧紧将她抱住,“小王妃,不可以在小王爷面前放肆。”
赫连敏挣扎着,满眼的怨毒。
南宫世显冷笑,“一个下人都比你懂事,滚。”
滚,他让她滚,他竟让她滚。
他将她最后一丝希冀踩得稀碎。
赫连敏哭着冲了出去,冲进雨里。
阿布托在后面喊,“小王妃,咱们回去吧,会生病的。”
赫连敏像个疯子似的在雨里狂奔,廊下不少仆从看到也不敢上前去寻问,赫连敏觉得自己被丈夫嫌弃和羞辱,又被仆从轻视和耻笑,她活不了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了屋,任由阿布托边哭边为她擦身换衣。
雨一直下到深夜也不见停,阿布托哭得累了,也守得累了,就趴在床前睡着了。
赫连敏身心疲惫却毫无睡意,如今的她心如死灰,说什么找机会报复绿腰那贱人,她哪里有机会?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因着落雨的缘故,夜里一般无事都不会在廊下侍候,赫连敏光着脚像一缕幽魂般走在廊下,被不远处巡逻的侍卫长看到了。
侍卫长去禀告了南宫世显。
南宫世显正将绿腰抱在怀里温存,兴致正好,哪里有空理会赫连敏怎么样
直接道:“管她做什么,要疯就让她疯去。”
赫连敏站在湖边,雨水将她的衣裙浸得透透的,她的心要比眼前的湖水冷千倍万倍。正当她想纵身一跃时,一只手突然将她拽住。
尚云苔,大王妃还没睡,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手里的佛珠子,听到的推门声,缓缓转过头,看到阿婆拥着一个湿漉漉的人走进来。
仔细一看,竟是赫连敏。
“这是出什么事了?”大王妃问着,也注意到了赫连敏一副哀漠大于心死的表情。
阿婆说:“小王妃想跳湖寻短,奴正好路过,救下了,周围也没个人,她身上又湿透了,奴只好带过来。”
侍卫长并不放心,其实一直派人暗中跟着赫连敏。当现她想跳湖寻短被阿婆带走后,这才放下心来。有心再去告诉一趟,想到适才他冷漠的态度,侍卫长歇了这个心思。
这一场雨是在次日天亮时停的,满地的落红和残叶全都沾染上了泥渍。
南宫磊昂挺胸出了门,望着头顶阴阴的天,他居然说:“真是个好天气!”
听得周围的仆从莫名其妙。
在宫门口他碰到了大司马那木哲,“大司马此番如此尽心,本王甚是感激。”
那木哲笑着回道:“我也是为了那木一族的将来。”
“有本王护着,那木一族的将来定然前途无量。”
那木哲不言语,给南宫磊行了一礼。
南宫磊便更飘了。
北国的朝堂和大唐的朝堂一样庄重和肃穆,只是布置风格完全不同,格局也没大唐朝堂那样大。南宫磊刚走进来,就听见诸位朝臣们议论纷纷,刚听清好像是跟新王君的后宫有关,就见兖王南宫离阴测测的冷盯着他。
南宫磊底气十足,丝毫不惧怕南宫离阴沉的脸色,甚至带着几分挑衅回望过去。
那木哲后南宫磊进殿,刚站好队,就听见有人唱驾,“王君驾到。”
接着就见南宫铭踩着宽阔的脚步,身姿英挺的迈步而来,挥袖转身间强势落坐,视线往下一瞥,满满满的霸气感。若不是南宫磊心知这是个冒牌货,还真会被这摄人的气势所慑,并且不得不暗叹碧影是教得真好啊,简直就是南宫铭活了过来。
“臣下参见王君。”
众人山呼,南宫铭双手一平,“都平身吧。”
“谢王君。”
南宫铭下觑着一片默压压的人头,言道:“有事早奏,孤昨夜没睡好,想回去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