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萧钰怔在床榻上,清明和浑噩在脑海中争执,吵得不可开交。
“萧钰,萧瑾之。”多年谨言慎行,魏霜头一次直呼君名,他俯下身,揉开萧钰攥紧瓷瓶的掌心,同人十指相握,并试探地放开自己腺体内安抚意味的信香。
酒香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瞬间,浓郁芬芳的桂花香也散满整个内殿,萧钰目光涣散,脑子里“萧瑾之”在不断回旋。
珍宝为名的皇子,因异瞳被弃如敝屣,只有母妃当他做珍宝。
而今,他在魏霜口中得了美玉作配。
原来,自己一直都被魏霜视作珍宝美玉。
萧钰擡手,颤颤巍巍摸上魏霜面庞,闻着魏霜身上如桃花酿一般香甜的酒香,将自己主动凑了上去。
然後,萧钰整个人都被裹上了甜腻醉人的酒酿。
……嗯?
不对!
萧钰挣扎。
怎麽又是朕被咬脖子!
“你……大胆!”
萧钰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敏感的腺体上猝然落了齿印,大量的乾君信香注入腺体,萧钰的肩被按得很疼,脖颈也好似要被咬断。
魏霜怎能……怎敢!!!
“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朕就不喜欢你了。”萧钰哭喊,被分化初潮折腾到无力的身子反抗无能,乾君的信香注入腺体後,後脊都酥得微微发麻。
发烫。
萧钰坠进了柔情所化的棉花堆里,沉沉浮浮,那人咬破了自己後颈的腺体,自己却连擡脚踹开都舍不得。
“陛下,请忍一下。”
魏霜垂眸,攥紧萧钰手臂,咬得更重,更深,几息间将大量的信香注入腺体深处。
烫,好烫。
魏霜的唇好烫。
“魏霜……呜……”炽烈的烧酒太过刺激,腺体的触碰让萧钰浑身发颤,他呜咽出声,帐中的交缠着桂花的酒香令萧钰刹那间陷入醉态。
萧钰涨红脸,嚷出更加羞耻的声音的同时,彻底失去了意识。
屋内只馀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再睁眼,天光尚未透过养心殿,殿内一片昏暗。
帘帐挡住的龙榻更是只有点点微光。
“唔……”
萧钰难耐地抵住额心,头疼得仿佛要裂开,整个屋子里全是酒香,他更是像被沁入味般,被魏霜信香浸满的後颈惨遭宿醉折磨,胀痛难消。
寝殿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另一道沉重的呼吸。
宫人好像全被清到殿外了。
萧钰乱七八糟地想,他正欲扯过被子再闭眼,一动,不大能控制的腺体内瞬间溢出大量散发出的掺杂了酒意的桂花香。
纯粹凛冽的酒意是魏霜,那桂香……
萧钰倏然睡意全消,他瞬间清醒过来,咬牙恼怒。
昨夜,恰逢自己二十岁生辰,他分化为乾君,但因为香炉的意外,又被魏霜占尽便宜。
明明已经分化为和魏霜一样的乾君……萧钰愤恨地擡起手,瞥见一枚玉簪横穿过拳头。
“给陛下的及冠礼。”魏霜昨夜的话带着热气轻轻燎动心口。
萧钰念着脑子突然多出来的“萧瑾之”三字满脸不屑。
嗤!冠礼!
国库中珍玩玉器多了去了,他才不稀罕这麽一个粗制滥造的玉簪!
萧钰想把玉簪丢回魏霜昏睡的枕边,手掌偏不听使唤,握成拳的掌心怎麽也展不开。
萧钰,萧瑾之勉为其难动用左手,努着嘴不爽地抽出握在右手中的发簪,甩回魏霜枕下。
萧钰灼热的目光从玉簪转到魏霜脖颈,又转到线条分明的面上,萧钰控制不住地擡起手,戳了戳魏霜略显憔悴的面颊。
一下。
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