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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第1页）
二十七
“他这次能差成什麽样啊，这样被张子旭追着骂。”
五月。
又一次联考过後的第一天，几个三班的同学站在走廊上闲聊。
“不知道，”另一个耸肩，“他差能差到哪去，比第二名高个十几二十分不是轻轻松松。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为何出成绩了张子旭也不马上发给我们。”
“也是……我还是担心我自己的成绩吧。”
“看老张那表情，我们这次估计也没多好。”
“没考过附中呗…哎。高三。”
“老张感觉头发都掉完了，也不容易，头顶都能当电灯泡使了。”
“聊啥呢。”路誉年刚上完体育课，叼着支冰激凌随意的往走廊壁上一靠。
“不想写物理了出来透口气。你们班发成绩没。”
“没呢，已经出成绩了吗？这麽快。”
“诶你知道刚刚宁以恩被张……”
——“你跟他说啊……”旁边的人推了他一下，小声的讲到。
“为何不能和他讲，”被提醒的人并没有get到他的用意，不过也确实没什麽不能讲的“你们都没看见吧，我给你们表演一下。”
他咳嗽两声，表情变得严肃，扯了两下衣角正要开口又在原地转了两圈，目光打量着路誉年什麽也没说。
“多动症啊你。”路誉年看得不耐烦，给他肩上来了一下。
“一步步都是精髓你懂不懂。”他还给路誉年一下子，又薅了两下头发，学着主任的语气：“宁以恩啊……”
“宁以恩啊……”
大课间
宁以恩被张子旭叫道走廊。
他的头发被自己摸得早就岌岌可危了，“你这次……”
“考的很差，我知道。”宁以恩靠墙站着，没什麽表情。
“你看到了？”
“没呢，你不是要中午再发。”
“嚯！你小子还怪了解我不是。”张子旭笑了一秒，但随即脸又沉了下去，“说说吧，怎麽考差了。”
“英语……考的时候难受，D篇往後走就都是随便写的了。”
“难受你就可以不……”张子旭本来语气还是强硬但又突然想到什麽，没有继续说下去，“行。还是尽量适应吧，我们也不说追求那个什麽头衔，身外之物罢了。但又是一个三百六十五天，起码对得起自己。”
“嗯，知道，会的。”
宁以恩以为他说完了，靠着墙的身子站直，迈步准备往教室走。
“诶！还没说完呢，给我站着。”
宁以恩定住。
“我看了你答题卡，其实有点不太好。也和宁老师……和你外婆聊过了，这两天把班转了。”
“转班……？一班？”宁以恩皱眉，“你之前不是答应过……”
“我是答应过，但我们之前谈好的前提不是前五吗。”
“这次第几。”
“我忘了你还没看到成绩。”张子旭比了个七的手势。
“二十七？还是三十七。”宁以恩其实挺意料之内的，毕竟这次考试状态真的很差。
“第七。你自己还挺没自信。”
“我都知道差了，难道该在这件事上有自信吗？”
“你以前考过这个名次吗？”
“小考记不得了，大考没有。”
“除了高考。”宁以恩想着又加了一句。
“哎。”张子旭摇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麽，拍了拍他的肩。
“还有件事……你到底和……”
“你到底怀疑我和谁谈了？郁丛？”宁以恩看着他表情“总不能是宋墨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