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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一月三十日 阴（第1页）

今天，我偷偷准备了一个惊喜。

伊伊出门前，像往常一样吻了我的额头。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我抱着膝盖在沙上坐了很久，直到小乖跳上来，用脑袋蹭我的手，才回过神来。

“小乖。”我轻声说，手指陷入它温暖的毛里，“今天……要练习。”

我走进卧室，关上门，把小乖好奇的注视隔绝在外。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挂着的衣服。

伊伊说过“下次换你当按摩师”，我记得很清楚。

可是，我没有电影里那种专业的白色按摩师制服。

最后，我的手指停在了那套熟悉的私立中学校服上——白色的衬衫，墨蓝色的西装外套和百褶裙。

这是我最有安全感的“铠甲”，也许穿着它，我能更有勇气一些。

换上制服后，我站在穿衣镜前。

镜中的少女看起来依然阴郁，但眼睛里藏着一点不同寻常的决心。

我打开平板电脑，找出我们之前看过的那部有按摩情节的电影，调到相关片段。

“……您好，我是今天的按摩师。”电影里的女人微笑着说，声音温和而专业。

我张了张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您、您好……”

太小声了。我深吸一口气，试着把嘴角往上弯，像电影里那样。

“……欢迎光临。”这次声音大了一点，但语调平板，没有任何起伏。

我反复练习着那几个简单的句子“请问力道合适吗？”

“需要加强哪个部位吗？”

“请翻到正面。”每说一句，都要停顿很久，像是从深井里打水一样费力。

动作也很笨拙。我对着空气练习按压的动作，手指僵硬得不像自己的。电影里的按摩师手法流畅优美，而我的动作却像生锈的机器人。

“要是……按得不好怎么办……”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镜中的少女也露出担忧的表情。

中午简单地热了剩饭当午餐。小乖蹲在餐桌旁看着我吃饭，蜜糖色的眼睛里满是单纯的信赖。我分给它一小块鸡肉，它开心地吃起来。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慢。我抱着小乖看动漫，心思却飘得很远。手指无意识地在它背上练习着按压的动作，小乖舒服地出咕噜声。

当时钟指向四点，我开始坐立不安。

起身整理了三次衬衫的领口，五次抚平裙子的褶皱。

又把卧室仔细打扫了一遍，把按摩要用的精油和工具从抽屉里拿出来，整齐地摆在床头柜上。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时，我的心跳猛地加快了。

伊伊带着一身冬日的寒气进来，脸颊被风吹得微红。

“我回来啦！”她像往常一样拥抱我，然后惊讶地看着我的打扮，“傲霜？你怎么……穿着校服？”

我低下头，手指揪着裙摆，声音细弱“我……我想……”

“想玩制服游戏吗？”伊伊笑着捏捏我的脸，“很可爱哦。”

晚餐时我吃得心不在焉。伊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给我夹菜。

洗完澡后，我看着伊伊换上睡衣，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拉住她的手。

“伊伊……今天……可不可以……让我……”我的脸颊在烫，声音越来越小，“让你……当按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