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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茶楼风云一语惊破众人心（第2页）

如今沈清棠的名字，已然成了街头巷尾最热的话题。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清棠本人，此刻却端坐在绣房之中，手中一针一线绣着一幅海棠图样，神情平静如水，仿佛外界的风雨都与她无关。

但只有春桃知道，自家小姐这几日几乎没有合眼，不是在布置后续动作，便是在整理母亲遗留下来的账本证据。

“小姐，柳嬷嬷回来了。”春桃轻声道。

门帘掀起，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嬷嬷快步走入，面色隐有几分激动：“大小姐，好消息！”

沈清棠抬眸，淡淡一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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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嬷嬷压低声音道：“方才我去了厨房、洗衣房、马厩几个地方，试探了几位老管事娘子，她们虽不敢明言，但都表示愿意为您作证。尤其是原夫人陪嫁过来的周妈妈，她说她一直觉得当年的事不对劲，只是一直没人敢开口。”

沈清棠微微颔，

她当然知道这些仆妇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一则是因为舆论铺垫得当，让她们看到了翻身的机会；二则，也是因为她早已悄悄放出风声——若有人愿为她声，将来必不会亏待。

人心向背，从来不是一日之功。但她已布好棋局，只等时机。

“这才只是开始。”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绣绷，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沉沉夜色，目光坚定如铁，“我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

与此同时，侯府正厅灯火通明，侯爷沈怀礼一脸阴沉地翻阅着手中的信件。

一封封来自京中权贵之家的质问、劝谏甚至警告，让他眉头紧锁。

“兵部尚书夫人送来帖子，欲邀请沈小姐赴宴……”管家小心翼翼禀报，“御史台那边也有探子打听此案细节……”

“混账！”沈怀礼猛然拍案而起，震得桌上茶盏倾翻，茶水洒了一桌。

他身为三品侯爵，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如今竟因一个庶女口舌之争，引得朝野侧目，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但笑话归笑话，理智告诉他，这绝非小事。

百姓议论尚可压制，但若真牵扯到朝廷御史插手，那就不再是家事能了结的了。

“去查，彻查到底！”他怒喝道，“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又是谁在散布谣言！”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李夫人求见。”

沈怀礼脸色一沉，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果然，不多时，李氏满面怒容闯入，身后还跟着脸色苍白的沈梦瑶。

“老爷！”李氏声音尖利，“这事定是那个贱丫头干的好事！一定是她在外头买通人，污蔑我们母女！您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沈梦瑶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爹爹明鉴，女儿从未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

沈怀礼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心中烦闷至极。

曾经他也信她们的话，以为沈清棠不过是个倔强孤僻的姑娘，不懂事罢了。

可如今看来，事情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闭上眼，缓缓道：“你们先下去吧，让我静静。”

李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梦瑶拉住衣袖，满脸惊惶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沈怀礼一人，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他第一次生出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沈清棠依旧冷静如常。

但民心，正在悄然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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