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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宫墙（第2页）

崔泠眸光一闪：“赝品？”

“真的那份，早被百里琂换了。”

崔泠心头微松，却又听赵霁珩道：“但西越使者不止接触了崔瑜，还有永嘉郡主。”

崔泠呼吸一滞，“永嘉与西越勾结？”

“未必。”赵霁珩摇头，“但她身边的女官，是西越派来的。”

翌日，宫中设宴款待西越使团。

崔泠作为学礼贵女，被迫坐在末席。永嘉郡主高坐上首，时不时投来讥讽的目光。

宴至中途，西越正使突然起身：“外臣有一礼，献予大胤皇後。”他击掌三下，侍从擡上一座鎏金屏风。屏风上绣着西越神女图，神女手持莲花，栩栩如生。

皇後微笑颔首：“使君有心了。”

西越正使却道：“此屏风有一奇处，需以特殊香料熏染，方能显出其妙。”

他说着，取出一个香囊，递给身旁的副使。副使捧着香囊走向皇後，却在经过崔泠席前时，袖中寒光一闪。

“小心！”崔泠猛地掀翻桌案，茶盏砸向副使面门。副使侧身避开，手中匕首直刺皇後。

“护驾！”禁卫冲上来，副使撕破香囊，猛地向四周一洒，毒粉瞬间弥漫大殿。

崔泠屏息冲向永嘉郡主。永嘉早已吓呆，她身旁的女官却突然拔出发簪，狠狠刺向永嘉。

崔泠出手格挡，击偏发簪。女官见事败，竟咬破口中毒囊，当场毙命。

混乱中，副使狂笑：“大胤气数已尽！”他猛地撕开衣襟，身上绑满火雷。

“轰！”爆炸的冲击掀翻半座宫殿。

饶是崔泠反应快，却也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柱子上。她咳出一口血，模糊的视线里，禁卫正与西越刺客厮杀，皇後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支的袖箭。

“娘娘！”徐嬷嬷扑过去，被另一支箭射中咽喉。

崔泠咬牙爬起，突然被人拽住手腕。“走！”赵霁珩满身是血，将她拖出火海，“有人要栽赃给你。”

崔泠回头，只见永嘉郡主指着她尖叫道：“是崔泠！她和西越刺客是一夥的！”

禁卫的长矛已对准了她。

赵霁珩猛地将她推向暗门：“去西华门，百里琂在等你！”

崔泠定身站稳，却见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取赵霁珩後心。

“赵霁珩！”

他回头，箭已至眼前。

“锵！”

一道剑光出现，劈落箭矢。

百里琂执剑而立：“走。”

崔泠攥紧染血的衣袖：“皇後如何？”

百里琂声音冰冷：“薨了。”

崔泠闭了闭眼：“永嘉呢？”

“活着。她会是唯一的‘证人’。”

崔泠猛地擡头：“她要栽赃我弑後？”

百里琂没回答，只递给她一枚令牌——无咎令。

“边境已开战，西越先锋军攻破燕门关。”

崔泠指尖发颤：“父亲和兄长……”

“无恙。”他握住她的手，“但你需要立刻离京。”

崔泠摇头：“我不能走。”若她逃了，弑後的罪名就坐实了，崔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

百里琂凝视她良久，“就知道你会这麽说。”

他掀开车帘，远处城门已遥遥在望。

“那就一起。”

“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