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昨晚的“随你”,是破冰的开始,是她心防松动的信号。
他兴奋了一整晚,连梦里都是她。
结果,天一亮,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寒香见。
弘历深吸一口气,缓缓收回了手。
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火。
对付一块捂了一万年的寒冰,需要的是耐心,是水滴石穿的功夫。
他现在放弃,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都成了笑话?
“是朕孟浪了。”
弘历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容,绕到她面前。
“朕只是……太高兴了。”
高兴?
寒香见心里觉得荒谬。
他高兴什么?高兴可以睡在一个不情愿的女人身边?
还是高兴他身为帝王的权力,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一方被宫墙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
弘历见她不理睬,也不恼。
他不觉得这是冷漠,他觉得这是她在害羞。
对,一定是这样!
昨晚她同意自己留下,今天早上只是还没适应两个人同床共枕的亲密关系,所以才有些疏远。
很合理嘛!
想通了这一点,弘历的心情又多云转晴。
“朕已经吩咐下去了,今日开始,整个内务府和御膳房,都以承乾宫为先。”
“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只管开口,他们要是办不好,朕就摘了他们的脑袋!”
这番话,他说的豪气干云,充满了“为你,我愿与全世界为敌”的霸总范儿。
寒香见终于有了反应,她侧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第一次正视他。
“皇上不必如此。”
“臣妾别无所求。”
“胡说!”
弘历立刻反驳,语气急切中带着宠溺。
“怎么会别无所求?你想家,朕知道的!”
“朕已经想好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