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安受不了老弟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照例泼他冷水:“有人看上你?吗?”
齐佑宁喝了口啤酒,贱兮兮道:“没人看上,总比被人看上然后再被甩了强吧!”
齐佑宁这番话攻击力极强,听?到这话言亭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齐佑安,当年他跟张子涵谈过一段,少年不善言辞,爱意却纯粹又?炽热,即便后来分手,也应当是他难以割舍的青春记忆。
齐佑安出?乎意料地没生气,他跟齐佑宁虽是双胞胎,性格却大不相同,跟弟弟的不拘小节大大呼呼相比,他更显细心沉稳,此刻也是释然一笑,“说的也是。”随即看向张超群,“子涵现在怎么样?”
张超群将瓜子皮吐到手心,开心道:“她高考考的不赖,现在在北京读师范呢,她还说以?后要考研啥的,咱也不懂学校那些考级制度,就尽量多给点钱吧!嘿嘿!”
武靖和附和道:“子涵从小学习就好!骨子里自带学霸基因,以?后指定老出?息了!”
张超群也跟着乐呵,无意看了眼言亭:“也不一定学霸才能有出?息,你?看咱几个不都过得好好的?要我?说,能挣到大钱才算有出?息,比如咱老大要是以?后能当个明?星,随随便便露个面?都几百万,老大,到时候你?可一定要雇我?当保镖啊!”
武靖和:“还有我?!我?也当!”
张超群:“不行,你?太矮了,到时候不一定谁护着谁呢。”
所?有人都在笑,言亭也跟着笑,他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就像回到中学最美好的时光,生活充实又?浪漫。
吃饱喝足后,张超群从书包里拿出?便携地麦克风设备,兴冲冲道:“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咱们来唱歌吧,我?先来一首朋友的酒!”
第一句还没唱出?声?,便被言亭无情拦截了下来,“现在已经很晚了,别吵到我?老大睡觉。”
张超群隐约对程秋来有印象,顿时悟道:“噢,老大的老大就在隔壁,遵命,老大!”
于是几个人分成两?拨开始玩扑克牌,进?行至凌晨,张超群和言亭来到阳台透气。
程秋来卧室的灯暗着,此刻想必已经睡了。
想到那晚她惊慌错愕的神情,言亭嘴角微微上扬,婉拒了张超群递过来的烟,“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的雪还要一趟趟往店里跑。”
张超群自己点了根,一口白雾呼出?,精神抖擞,“挣钱嘛,有什么辛苦的!我?还应该感谢你?给我?这个挣钱的路子,不然这时候我?指不定在哪个饭店端盘子呢,哪有现在自由。”
言亭道:“你?能这么想也好,北京物?价高开销大,子涵顾学业也没法兼职,你?们家就靠你?了,等过完年,分成再?给你?提一点。”
“嘿嘿,托你?的福,我?都快成二老板了!”张超群喜滋滋道,“话说老大,这几天生意是真好啊,我?每天光补货都要跑好几趟,看来天气差也有天气差的好处,大家没法出?门,正是跟对象在家耍的好时候,嗯哼!”
言亭抬头看着洋洋洒洒自空中飘落的雪花,淡淡道:“是啊,多适合zuo爱的天气。”
回头看了眼玩的正高兴的几个小伙伴,张超群凑到言亭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大你?似乎从高中就对这方面?懂挺多的了,你?实践过没有?那些东西用起来到底什么感觉?”
言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眯起眼笑道:“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好奇什么随便拿,我?按进?价卖你?。”
“还、还是算了吧。”张超群尬笑着打?起了退堂鼓,“咱一个大老爷们,被女的那样……挺奇怪的哈!”
俩人正聊着,齐佑宁输急眼了把牌一扔,朝阳台上的二人喊道:“我?不玩了,我?要拉个屎去,你?们谁来?”
“我?来。”言亭转身过去了。
张超群猛吸剩下的几口烟,寻思着幸亏自家妹子没跟言亭谈上,玩这么大,谁能遭得住呀。
程秋来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连带着心情也愉快不少,窗外天色大亮,雪已经停了,从二楼窗户往下看,清洁工正清扫着马路上的积雪,已经露出?了沥青路面?。
她又?想到言亭,不知道他们昨晚玩到了几点,现在都走了没有。
她有点后悔让言亭不要打?扰她睡觉,昨晚隔壁房子确实一点噪音都没发出?,无疑是言亭叮嘱过的,她睡的很好,他们却可能在这场难得的相聚中无法玩的尽兴了。
照例去到一楼开门营业,她泡了壶热茶,一边做着清理猫砂之类的杂事,一边留意着隔壁的声?音。
等到十点多,一行人吵吵闹闹地出?门了,齐佑安齐佑宁就在隔壁还好,张超群武靖和几个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此刻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言亭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森也,发现程秋来正端着杯子站在玻璃门后冲他招手。
走过去后,程秋来将车钥匙扔给他,“镇上车少不好等,开车送他们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言亭接过钥匙道:“好的,谢谢老大。”
看着他们驱车离开,程秋来无事可做,在店里走了几圈活动了活动身体?,无意往门外一瞥,瞬时皱眉。
几乎整条奚山街上的雪都被堆到了自家店跟茶庄前边,占了半个人行道不说,大过年的一出?门就看到座雪山堆在自家门前,观感实在怪异。
程秋来不擅长与人争辩,遇到这种事也只能认怂,忍气吞声?地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