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便是爷,他说止步就得止步。
这些定然是哪里来的乡巴佬,不知晓规矩!
赵二骂道:“拒马拉起来!”
前方一骑轻松掠过,横刀一挥。
赵二汗毛倒立,双腿一软,就跪。
横刀从他的头顶掠过。
数骑冲了过去,围绕在周围警惕地观察着。
赵二气喘吁吁的爬起来,喊道:“你等是谁!”
谢宁下马。
薛昌回在她身边:“郎君,周围没有埋伏。”
谢宁点点头:“尽快买些吃食,殿下还在等着呢。”
“是!”
路旁有个小摊子,有饼子,还有一大缸清粥,卖予旅人食用。
谢宁走过来,见赵二傻眼看着自己,问道:“此处距京城还有多远?”
“六十里!”赵二看着那些玄甲骑兵,心中一颤,“敢问贵人……”
路边的男子看着谢宁,心中涌起希望,喊道:“驸马驸马,小人曾在青安县见过您……”
赵二心中一跳:“驸马……”
该不会是……
谢宁拿着一个饼子咬了一口:“你跪着做甚?起身说话。”
男子并没有起身,反而让自己的儿子也跪在地上:“驸马,他们想勒索我!”
“没想到我来京城还能审个案子?”谢宁笑着。
“郎君,坐!”薛昌送上马扎。
谢宁坐下。
“舒坦。”
她看了赵二一眼,目光平静,可赵二却汗流浃背。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接着把银锭丢给男子。
谢宁依旧没有搭理他,反而继续问那男子:“青安县如今如何?”
那男人看着失而复得的银子红了眼眶,听到问话连忙回道:“驸马,自从您老人家上次清了贼匪,现在青安山再也没有不开眼的在那里落草为寇了。”
谢宁又问:“官员如何?”
“劳您大恩,小人这些日子并没有听说有冤假错案的诞生。”
“之前那些被掳去的老弱妇孺如何?”
男子摇摇头:“小人不知道,小人只知道县令大人把她们接回去之後令任何人不得相见,之後给她们重新编造户籍,打散落户,现在没人知道她们是谁。”
谢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位金正金县令倒是个心细的人。
谢宁坐在一棵大树下,微风习习,很是舒爽。
她招手,赵二爬到她脚下,却被薛昌一脚踢回去,赵二没有丝毫怨言:“驸马。”
“你等做这些事,没人管束?”
赵二老老实实答道:“卑职会把好处分润给上面。”
薛昌皱了皱眉:“京城脚下也有这等欺民之事?”
谢宁摇摇头:“不稀奇,京城毕竟少了我。”
薛昌:“……”
这个驸马哪都好,就是有时候脸皮太厚了些。
谢宁看向赵二:“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赵二惊喜擡头,连忙对天发誓:“这等事不只小人一人干,小人在他们里面还算是有情有义的,起码没有把钱财全部劫掠完。”
“小人对天发誓,此後不再干这等事,若小人在您走後报复任何一人,定死无葬身之地。”
谢宁又看向男人,男人点点头:“驸马大人,他说的没错,其他关卡被劫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