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先开始动手的,发展到一些受窝囊气的男人也跟着欺负。
小白桦经常浑身青紫,身上脏脏的。
大夥像看笑话一样没人去阻止,小小的杨白桦就这样跌跌撞撞的长大。
杨白桦远远看着家,还算新的帐篷被杨白桦这几年来修修补补,已经有些破败,但好歹遮风挡雨。
脚步顿时轻松,冰冷的脸似乎开始温和。
少年走近看到门被打开,里面没人,屋内被翻得乱七八糟,杨白桦眼神凶狠一瞬,他绷着嘴角往里走。
洗得干净的被子,被随意扔地,上面还有带泥的脚印。
快速的伸手捡起拍打干净,心里则想他今天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这次没给他撕坏,又或者扔湖里。
把地上的东西捡起,好的留下坏的推在一角,目光落在四周,东西少得可怜。
杨父扬母在时,家里东西多但被杨母弄的干净规整。
这几年来家里大大小小,值钱的不值钱都被拿走,他们进杨白桦家像是自家一样,对那些东西挑挑拣拣。
五六岁的小孩怎麽可能拦得住一堆人,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阿父阿母的衣服被抢走,倔强的眼眸死死盯着那群人,他要记住。
一直到家里只有他一人。
摸着怀里的天珠,他庆幸把阿母最喜欢的放在怀里。
只是阿父的却什麽也没留住。
看了看藏在床底没被人动过,扒开泥土,从袋子里掏出了两个干菜团还有肉干,丢锅里煮着吃。
这肉干是上次放羊时,他遇到雪豹捕食,吃剩下的。
等雪豹这里才敢过去割肉。
嚼着干涩味苦的野菜,又咬了口煮软的肉干。
在他八岁起,他没再饿过肚子,也学会藏粮,虽然是野菜团,好歹有口吃的,不至于跟野狗抢食。
现在他会挣公分,还能分粮村长贡嘎对他还算公平,不会去克扣属于他的那份。
但出了门能不能守住只能看自己了。
那群老杂种教小杂种抢他的粮。
明明鼓鼓的一袋,最後都变成小半袋。
杨白桦低声忍不住学着骂了句“一群杂碎。”
吃完饭,拿了缺了腿的凳,就着夕阳茫然的看着远处。
七月下旬
转眼地里的包谷长了过半,但稀稀疏疏,都是庄稼的老把式一眼就能看出好歹。
心里着急的大夥都跑到队长家去了,找队长商量。
“大队长啊,这地里的包谷长的太……”话没说完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
“那可不是,去年的都比今年好。”
“这可咋整。”
“是啊大队长。”
陈跃进被吵得头疼,他可不敢吼,这里有他叔,他公,他自己也忧心可他表面不能乱,大着声儿道“明天我上公社问问,看有什麽解决的办法”
衆人见大队长这样说,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阳春公社
公社里来了各大队的队长,要求想办法。
还能有啥解决办法,公社里的书记张财生他又不是神仙,掌管农业生産,他也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