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放下茶杯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
沈毅和陈氏连忙跟上,一行人穿过抄手游廊,朝着后院一处偏僻角落走去。
那是一处很小的院落,院墙斑驳,地上长着青苔,只有两间正房和一间耳房,比府里下人住的地方好不了多少。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一股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的陈设极其简陋。
一张硬板床,一张掉了漆的梳妆台,一个连镜面都有些模糊的铜镜,还有一只破了角的衣柜。
这就是平安侯府嫡女的闺房。
谢怀瑾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最后定格在那扇糊着旧纸的窗户上。
冬日的寒风,正从窗纸的破洞里一丝丝往里灌。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泛着冷光,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毅站在门口,看着谢怀瑾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他心想,这下完了。
沈灵珂却像没察觉到这气氛,她走到布满灰尘的梳妆台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拂去尘土,眼底流露出一丝怀念,又带着些许怅然。
“这屋子虽小,倒是清净。”她轻声开口,像自言自语,又像说给谢怀瑾听,“以前住在这,一卷书,一盏茶,便是一整天,倒也自在。”
她越是说得云淡风轻,听在谢怀瑾耳中就越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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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算明白,她这一身病骨是从何而来。
住在这种四面漏风的地方,别说锦衣玉食,能活下来都算命大。
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翻腾。
他没有作,只是伸出手,握住沈灵珂冰凉的手。
“以后,不会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每个字都像一个承诺。
……
另一边,柴房门口。
柳姨娘和沈玉莹、沈玉楼三人,屈辱的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寒风刺骨,膝盖早就冻麻了。柳姨娘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恨意。
沈玉莹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娘,我不要跪了,我的腿要断了。”她抽泣着拉住柳姨娘的袖子,“都怪沈灵珂那个贱人,她就是故意要折磨我们。”
“哭什么哭,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柳姨娘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她死死盯着不远处通往前厅的路,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沈玉莹看着母亲的模样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嫉妒和悔恨。
“早知道嫁给辅大人这么风光,当初就该是我嫁过去。继室又怎么了?总比现在跪在这,被人当狗一样羞辱强。”她咬着牙,声音里满是不甘。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风光?她能风光多久?一个快死的病秧子罢了。”
她凑到沈玉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莹儿,你想不想……把属于你的一切都抢回来?”
沈玉莹猛地一愣,“娘,你什么意思?”
“辅大人也是男人。”柳姨娘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沈灵珂那病恹恹的样子,能伺候得了男人吗?只要我们制造一个机会,让你和辅大人……生米煮成熟饭……”
沈玉莹的眼睛瞬间亮了。
“娘,你的意思是……”
“待会儿用午膳,我自有安排。”柳姨娘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塞进女儿手里,“你找机会,把这个放进辅大人的酒杯里。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她又叮嘱道:“记住,机会只有一次。成了,你就是辅府的姨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到时就轮到沈灵珂那个贱人反过来跪你。”
沈玉莹紧紧攥着那个纸包,感受着掌心的小小凸起,心跳得厉害。
她想起自己貌美的脸,又想起谢怀瑾俊美的容貌和滔天权势,一个念头在心底生了根。
她要赌一把。
只要能攀上辅这棵高枝,别说是做妾,就是做奴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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