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乖,很漂亮,很听话的女儿。
比喻刚出现,文景被自己恶心到了,胃里一阵翻涌。
他拍了一下额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想法从脑子里打出去。
他才二十八!
怎麽可能有海棠这麽大的女儿?!
这都什麽跟什麽?!
一定脑子被门夹了,産生变态联想!
海棠微微偏头,看着他,轻声问道:“叔叔,你不舒服吗?”
文景被问得一愣,心里尴尬得要命。
他硬着头皮,顺着她的话,语气僵硬地解释道:“啊……是,是有点。”
“脑袋……突然有点疼。”
现在的气氛算什麽?
暧昧?
谈不上,
她眼神清明得像山涧水。
怪异?
确实,
心里鬼祟得像个偷窥者。
不上不下丶别扭至极的感觉,他烦躁得想再给脑壳几下。
急需做点什麽打破诡异的氛围。
文景目光扫过海棠的手,他想起昨天那处烫伤。
“你手上那个水泡……怎麽样了?”
海棠闻言,手伸到他面前。
鼓胀的水泡破了,表皮皱巴巴地黏在泛红的嫩肉上,边缘渗出组织液,严重了些,带着点可怜兮兮的狼狈。
文景的心泛起一阵清晰的疼。
“怎麽弄成这样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将手拉近了些,仔细查看,眉头皱起,“不是让你别碰水吗?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没注意?”
“破了皮更容易感染,得小心点……”
他絮絮叨叨地嘱咐着,逾越了设定的“安全线”。
海棠声音响起,带着那该死的丶提醒他身份的称呼:
“知道了,叔叔。”
她手腕轻轻一旋,手抽了回去。
掌心骤然一空,细腻微凉的触感消失,文景才回过神来!
他……
他刚才又摸她了?!
拉着人家的手看了半天?!
文景恨不得擡手狠狠扇自己一巴掌,把爪子给废了!
海棠就坐在对面。
他不敢动。
怕过激的反应,像精神不正常的变态。
文景咬着後槽牙,触碰海棠手腕的手,桌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冷静!
必须冷静!
他是叔叔!是教练!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