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江雪织的成绩好,现在的结果也是颇好的。从前通过仙考的弟子也不是尽数都有长老收徒,有一部分甚至还得从外门弟子开始做起,像她这样直接入长老门下的已经非常优越。
眼看她的其他两个同伴凌昭和林晚晚还在第四关受考验,她就已经开始挑选师尊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澹台月蠢蠢欲动,其实自己也有点想试一试。
但她又亲眼见过江雪织多能折腾,生怕自己老胳膊老腿,性子又温吞保守会跟不上她的节奏,累个够呛。
她迟疑不定,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江雪织应当也和她一样迟疑不定,需要深思熟虑才是。
江雪织肯定不会很快做出选择,大家都要等上一等……的吧?
澹台月只见自己刚介绍完,江雪织就往前走了一步。
这意思怎麽像是……
“我选好了。”
这有什麽好犹豫的呢?
有什麽是比造出机甲更重要的?
绝对没有了。
江雪织愿意留下来的就是因为这个,既然天宫殿主也来了,那她肯定是选——
一道金光照射下来,驱散了云雾之上的所有人。
江雪织瞬间眯眼,眼里完全看不见别的了。
其他人也是这样。
当金光之後的人出现,他们便再也看不见别的人。
沈危不动声色地後撤一步,让其他天雍弟子将自己遮挡住。
他谨慎地望向前方,看着金光之後步履和缓的青年,那种打心底里能感觉到无边差距的感受,实在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被压制得不舒服,被震慑得不舒服。
再不舒服,也得虔诚温顺地朝拜。
“拜见尊上。”
来者正是澹台月以为改变主意了的云沧溟。
所有人都跪拜下来,只有江雪织一个人站着。
她看看周围,觉得自己好像也应该行礼,但要她跪别人是不可能的,她最多跟他点头致意,这还是看在两人关系不一般的前提上。
云沧溟此刻的装扮有些与衆不同。
他换了衣服,身着第一仙府镇派仙尊礼制袍服。
法袍主体为皓白色,以冰蚕丝织就,暗绣着繁复的银色北斗星纹与冰川云海阵图。法袍外罩一层极薄的鲛绡纱衣,流光溢彩。他腰束深蓝色卷云纹宽腰带,佩一枚凝神静气的千年寒玉璜,尽显庄重威严,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身份与力量。
一看他的打扮,澹台月就知道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
收徒是非常正式的事情,更不要说是云沧溟这样的身份收徒了。
江雪织是他第一个弟子,可能也会是关门弟子,云沧溟特地换了仙尊礼制袍服,是非常重视她的意思。
澹台月讶异地望向江雪织,江雪织身为被重视的当事人,看上去并不太清楚云沧溟的意思。
她跪都没跪,堪称失礼地直视走近的抚雪剑尊,澹台月想提醒她行礼,在那之前云沧溟已经拂袖道:“起来吧,不必多礼。”
他叫了起,大家都起来了,江雪织自然也不必跪了。
澹台月心里感觉怪怪的,总觉得……怎麽说呢……
就觉得不管江雪织看尊上的眼神,还是尊上看江雪织的眼神,都有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感觉。
好怪。
要不是知道尊上不近女色不可亵渎,来这里还是为了收徒,她都要以为他们俩有一腿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