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近乎乞求的低着嗓音,“别叫我陛下,说你爱我。”
“我爱你。”
三个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随之落下的还有一个轻轻的吻,如恩赐般毫无预兆地降下,滋润着他的唇瓣。
赵季双手撑在床榻的被面上,头颅高扬,迎合着张稚的动作,继续加深这个不可多得的亲吻。
两个人的喘息逐渐加重,都吻得面红潮热,有些意乱情迷。
从前这事都是他在主导,现在轮到张稚翻身在上,跨坐两边。
赵季从没想过还能有今日,就跟做梦一样。
他分明已经完全陷了进去,却还强行从酸涩不堪的心口中抽出几分清醒,偏头错开目光,低声猜测道:“……你这麽做,可是为了……救刘襄,还是唐斐?”
张稚将他的头掰回来,佯装怪道:“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就是想亲你,需要那麽多理由吗。”
张稚的话一套又一套,他双臂直泛酸,青筋都爆了出来,都快有些撑不住了。
赵季剧烈地呼吸着空气。
最後一丝理智被消磨殆尽,如今他只想沉迷在这个温柔乡里。
“你别後悔。”
他留下一句话,便调转了两人的姿势,欺身压下。
张稚原本的想法只是亲一亲而已,没想干别的。
她忽略了赵季饮过酒,最是容易引起更加亲密的行为。
她没有拒绝,任由两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却不曾料想到,对方一声闷哼过後,忽而没了动作。
衣衫半数褪尽,对方趴在她的胸口上,张稚试了试他的鼻息。
还活着。
只不过已经闭上了眼睛,浓密卷起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影子,呼吸声变得越来越稳。
大概是累了吗?
张稚将赵季的身体移向一旁,替他将衣襟拢了拢,遮住了身上狰狞的伤疤,而後盖上了被子。
这事闹的,衣服都脱了,竟然没成。
张稚随後和衣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又想起来佩兰同她说过的话。
赵季……不会是已经不行了吧?
虽然他还不算老,但是身上那麽多伤,估计也已经元气大伤。
她对此深以为然,打算明日问问佩兰该怎麽办才好。
竖日清晨,相安无事。
怕他没面子,张稚故意没提昨晚的事情。
赵季倒还真是喝多了酒,自晨间醒来时便头痛不堪,丝毫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麽,过了一会儿,陈公公便来请他去上朝。
他走的时候,张稚还在半醒不醒之中,感叹着当皇帝也不容易,趁着他上早朝的功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佩兰已经守在她身旁。
佩兰看上去跃跃欲试着想问些什麽,但一直没有开口。
张稚便直接开门见山:“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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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传下去,皇帝不行[比心]hhhhh没有啦,可能就是,大概是,单纯的,累倒了[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