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瞧着他的反应,张稚却‘噗嗤’一声笑了,卷起衣袖,擦了擦他额角冒出的汗,“你看你,怎麽说句话还能出汗。”
李凭自是不好意思,下意识将握住了张稚的手腕。
两人身上都如同过了电一般,各自迅速分开。
李凭触摸到的雪白肌肤如凝脂一般滑腻,在心里回味着,碰上了就不愿意再放开。
张稚心里却涌上来一阵不舒服,李凭碰到她的一瞬间,让她觉得十分别扭,可能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身份的转变……
……
他们俩的定亲提上了议程。
原本打算直接成亲,但最近官府抓捕旧王馀孽的声势愈来愈浩大,搞得人心惶惶,怕出了什麽乱子,便打算先挨过这阵子。
小心仔细些,总不会出错。
定亲便只需要请双方家长来见证即可。
李凭的爹娘跟着大儿子住在涉山县,原本约定的前一天,李凭就已经出发,要去将他们接过来。
当天,张稚和母亲曹氏在家里置办午饭,做好了六菜二汤,只等他们人来。
但是等了半晌,都不见人影。
已经快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最近风声紧,他们着实慌得很,心里涌上来一些不好的预感。
张平出门打探消息,待回来时,张稚立刻向前询问:“爹,李凭还没回来吗?”
老头子还没歇过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东西两个街口都找过了,都没看见。”
一家三口正疑惑着,这是什麽怪事……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激烈仓促的扣门声。
“张叔,你快带着二娘和稚儿跑吧!官兵来要来抓你们了!”
前来通风报信的是张平的一家旁兄弟的儿子,平时过年过节走动着,关系还不错。
听见这番消息,三人顿时傻眼了。
什麽!
官府抓他们干什麽?
万分紧要的关头,来不及详细解释,简单说了一两句缘由,“那个李凭昨夜里已经被官府抓了,现在说是你们一家包庇他,要一起押与衙门审判!”
张平拄着拐本就不稳,一时失去了分寸,一把老骨头瞬间跌在了地上。
“爹——”
张稚忙去扶人,来通风报信的人本来就已经冒着风险来,见他们走得不爽快,只能赶快跑了回去,生怕也被牵连上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们家接连遭遇种种变故,不知是哪的风水犯了忌讳,一时都乱了套。
张稚扶着张平,在石凳上坐下,帮着他顺顺气,缓了一会儿。
“咱家这回要遭大难了!稚儿,你还年轻,你快跑,去找你姐姐们。”张平顶着身体里的一口气喊道。
张稚摇了摇头,她真的想不明白,官府那帮人为什麽要对像李凭这样微小的人耿耿于怀。
李凭明明也没错做什麽。
他们只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平头百姓罢了,怎麽就招惹上了这些事端,现如今还要为此付出代价!
“爹,娘,我不走……我不能走……”张稚跪伏在张平的膝盖上哭喊道。
她一介女流,带着两个老人,此时跑也无用,早晚要被抓,索性就都没有走。
张稚明白,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传信的人走了没多久,外边传来了越来越强的密集迅速的脚步声。
府衙的那些官兵携着刀剑武器将一屋子的三口人团团围住。
是一对老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你们和犯人李凭都是什麽关系!”
为首的官兵循例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