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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开诚布公（第2页）

裴文宁眼睛一瞬不落的看着白月澄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她细微的舔唇的动作，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白月澄问，但是等了很久却都没有听见白月澄开口。她察觉到了白月澄的纠结，于是自己开了口。

“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什麽机会？”白月澄反问，刚刚心里卡着的话被说出来，于是感觉舒服了，回到了她惯常扮演的角色，然後摆出不懂和好像不在乎的姿势来。

“给我一个可以真正成为你的妻子的机会。”

裴文宁这句话说的非常诚恳，而且非常清楚且没有任何歧义，是白月澄预料之外的。

她以为裴文宁是那种歪歪绕绕的人，因为她惯有谨慎和疑心，自己已经做好了和裴文宁绕圈的准备，但是没有想到听到是如此直接和清晰的一句话。

白月澄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无疑，她是喜欢裴文宁的，可是她要的是要裴文宁重新开始，她会愿意吗？

她想要两人重新认识，想要所有的身份丶地位和角色全都洗牌，想要从零开始了解和谈起，想要推心置腹丶开诚布公的规划未来，想要唯一的偏护和宠爱，甚至想要她去承担自己觉得并不公平的属于自己的脆弱和责任。

她想要的太多了，远不止坦诚丶勇敢丶真诚和笃定。

“可以吗？”白月澄迟迟不回答，裴文宁又问了一遍。

此时裴文宁就像一片大海，表面温和平静，但内里早就波涛汹涌地将所有生物肆虐了一番。

她接受不了白月澄回答“不”的。

她从来没有学过放手是爱。

所以最好她爱的人，对她也爱。

“不可以吗？”裴文宁声音低低的，满是伤心和低落，她在白月澄床边缓缓跪下，脸颊轻贴在了白月澄手边，长睫如鸦羽般轻颤，“阿澄——”

白月澄心一跳，手指不受控制的摸上了裴文宁的脸颊——如此神圣丶伟大的一张脸。

这是白月澄自穿书後从未在裴文宁身上看到过的脆弱和可怜，此时她倒是才更像了书中的裴文宁，一点都不高高在上和冷硬，只是那般的让人可怜和想要亲近。

“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裴文宁又问。

白月澄抿了抿唇，觉得掌心都在发烫，她艰难地开口，“我想要的很多……”

“我都可以给你。”

“万一呢？”

你给不了我会怨你的。

“让我试一试可以吗？”裴文宁回望着白月澄，“如果我愚笨，有没有做到的，你选择相信我一次，告诉我可以吗？”

试一次吧？

“……冀州，你去查佃农案和银矿案，疑心我，看着我犯险寻找矿石，我很不开心。”

“是我没有信任你，不会再有下次了。我能得到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你和韩莹……”

“同窗时是好友，已经多年未见，早没有了联系。她回来时，我想试探你的心意，所以故意纵容她过了界，以後绝对不会了。她推你下水的事情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下个月我会升迁大理寺卿，会重啓李铮的案件，”

“李铮？”白月澄插话，这人她不熟悉。

“原刑法司郎中，突然暴病而死，然後韩莹接替了她的职务。我已见过李铮的家人，听她说了一些李铮死前的细节，我感觉这其中有些蹊跷，应当和韩莹的职务升迁少不了关系。”裴文宁大胆推测，“可能是她们之间有一些交易，武丛筠让人杀了李铮，然後给韩莹腾了位置。”

朝中目前的任职人员是满的，腾出一个位置并不容易，就像她为什麽那麽急着要升迁，也是因为现任的大理寺卿大人告病在家修养中。而一旦等她修养好回到朝中，自己就没有了可以上升顶替的职位。因此她最好的机会是在她回朝前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稳，所以这一年来才如此忙碌的给自己积攒功绩。

而韩莹回朝面临的状况和她也是一样的，重要职务都有了人，想要恰好找到一个如刑法司郎中这般品级合适丶又非闲职的官位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所以裴文宁觉得太巧了，最初韩莹没有推白月澄时，她记挂着和韩莹的同窗情谊以及冀州案件的透底，所以对这件事情装作了没有看到，可是如今韩莹已经选择了和她分道而驰，又做了如此违背裴文宁意愿的事情，裴文宁便没有办法再留她在朝中扎根。

而且她正好也可以借此再拔一拔武丛筠的根，她的手在朝中实在是伸的太长了，她给自己和白月澄造成的麻烦也实在是太多了，接下来应当要重点把这些事情都处理一下了。

还有去冀州前的那次暗杀，裴文宁也没有忘记，她也要查，要查出是谁的人马，是为了什麽。这些所有不是她的人的人，她都要一点点砍断她们的触手，断了她们的根。

十年後，她要做的是这当朝的宰相，这些挡道的魑魅魍魉一个都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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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她惯会装的[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