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郁燃虽然心里对姬屿骂骂咧咧个不停,但在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惹怒姬屿的後果之後老实了不少,骄傲的小狐狸变成了淋雨後蔫巴的小狐狸,只敢夹紧了尾巴做人。
不出去见朋友,就呆在家里。睡觉也老老实实,不吵不闹,不霸占床不霸占被子。
姬屿看在眼里,却也没有什麽表示。
谁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打一次乖三天的样。若是打一次还给点甜头,指不定就要在家里无法无天狐狸称大王了。
养了三天的伤後郁燃总算缓过劲来,但一想到那根戒尺总觉得莫名不安。
趁着姬屿不在家,她蹑手蹑脚溜进姬屿的书房里。翻箱倒柜找出那把木尺的时候,郁燃双手都在颤抖。
这麽长,这麽厚,这麽重!
一把结结实实散发着滚滚凶气的木头条条!这种东t西怎麽能打到她一个柔弱女子身上!这种凶器必须要扔掉!
“对你的戒尺很感兴趣?”
她还沉浸在愤懑和悲痛之中,而当姬屿的声音阴魂不散从身後响起时,郁燃吓得手一抖,尺子直接是一个哐当,摔在了地上。
“怎麽了?趁着我不在偷偷溜进来,就为了找这个东西?”
姬屿越过她,捡起地上的尺,弯腰时几缕金色的发尾还不小心扫过了她的肩膀。
“是前几天还没尝够味道,想再来一顿?”姬屿温声笑了,掂量着木尺的样子像个正经又温和的家庭教师,但说出来的话却是……
“你这个小家夥,表面装的正经乖巧,原来背地里还有这种癖好。真是的,那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要满足你的需求。”
“不是……不是!才不是!”
姬屿越说越离谱,郁燃也不顾害怕了,涨红了脸大声硬气反驳。
什麽癖好?什麽需求?到底是谁在满足谁啊!
明明是姬屿自己暴力又变态,享受到了还要装作没享受到,还把锅甩到她身上。
“姬屿你别乱想,我可没有这种需求!”
“那——”一句话拖长了十足的尾音,“你来这里偷偷翻出这把尺子,是想把它丢掉?”说话时,她用尺子轻拍掌心。
郁燃光是听到那声音就觉得某处又隐隐作痛了。
不过,很难说,这两个选项哪个更糟。
一个嘛,是被认为有特殊需求,那以後姬屿会做出什麽大胆又离谱的行为她简直不敢想,指不定要被怎麽“满足”。另一个嘛,是被揭穿她想使坏,就怕姬屿一个骚操作又当场多了一条家法。
郁燃难得地沉默以对,姬屿勾了勾嘴角,就当她默认了。
“真是天真的小朋友。”
戒尺的末端轻轻拍在郁燃脸上,惹得她茫然擡头。
“以为我没有了这把尺子便没有了其他工具了吗?”
“你仔细看看。这房间里的遥控板丶数据线,甚至……”姬屿慢条斯理地勾上腰带,金属扣“咔嗒”一声轻响,皮质的腰带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甚至是这根腰带,都可以成为我的工具。”
郁燃:???!!!
把成了木头人的郁燃紧紧搂到怀里,因为太震惊,对方甚至都没有反抗。
眸光里闪过一丝满意,姬屿把解下来的腰带当作项链环到了郁燃的脖子上。皮质的腰带不是凉的,甚至还留着透过腰间衣服传递来的馀温。
郁燃感受到脖子上的异物感後才如梦初醒。
世界居然这麽危险……
人心居然如此险恶……
尺子就算了,其他东西都是什麽鬼啊!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把那些可疑的危险物品都推远了点,求得一个聊胜于无的心理安慰。殊不知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更惹得人想欺负。
与郁燃的慌乱相对,姬屿则是悠哉游哉地看着她闹腾。
郁燃娇气皮嫩还胆小,要真用什麽过分的东西罚的狠了,她好像也有点舍不得。
容易打坏了不说,真对她害怕了生疏了就不好玩了,像这样无伤大雅地逗一逗就刚刚好。
“那姬屿还是把尺子放回去吧。”郁燃闷闷不乐地妥协,终于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避无可避。
“不扔了?”
郁燃也恼了,不想和这个女人再谈这个话题,一把夺过尺子,扔进柜子里。
“你好啰嗦!别多问了,放回去就好了嘛!”小发雷霆一番,郁燃窝囊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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