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知道自己是真正女神,其他什么的对她而言都不再去奢望了。
“我知道这是一个充满挑衅的姿势,”加斯基尔夫人继续说,“但是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这个学期,你们可以自由选择你们的作品,我可以负责提交给定于四月份在凤凰城的一个主要画廊举办的情色艺术展览。他们将为业余作品预留出一些空间,包括奖励在内也将颁发优秀作品的奖项证书。大奖是一份邀请函,用以展示未来的作品,这可能会带来作品的销售。我想毋需多言了吧?”
大家窃窃私语,纷纷表示很感兴趣。
“当下,情色部分应该是容易的,”加斯基尔夫人说。
“我们的模特在这方面会对你们提供很大启发帮助。我选择她正是因为她本身具有这样的特质。这是违反有悖于直觉的,但你们最初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她的脸部。我选择这个模特是因为她有我们想要的样子——我是说在她的脸上——而且你们要敏锐地捕捉到这种表情,这一点至关重要、非常关键。你们可以把任何你想要的身体放在她身上,怎么画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忽略她的脸庞。”
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人低声说:“就像我想变成那副躯体一样。”
“是的。”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可我不能说:“哥们!这就是我的妈妈!”尽管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有一部叫这个名字的电影,但我从未看过。
加斯基尔夫人说:“不要与模型在你身上产生的任何激情作斗争。让这样的情欲来指导你的画作。有一点好色的感觉是正常的,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珍妮弗理解。我想如果她不在你的头脑中创造这些感觉,她会感到不快。这毕竟是她想灌输给你们的目的所在,在你们想要创作的艺术品当中注入所需要的激情。”
我眨了眨眼睛。
加斯基尔夫人基本上是在说,珍妮弗……我的母亲……想要变得性感……想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变得饥渴——甚至是在场的所有女性!
如果她没有成就这个目标,她会失望!
如果妈妈……她的的意图失败了,她会大失所望!?
“绝对没问题。”一个柔和的、女性的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我看了看,但我无法确定是谁说出了这句话。
这不是我的母亲。
很明显,我的妈妈有一个替身,就在弗拉格斯塔夫,只是我们以前不知道。
她一定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替身,因为如果这位模特真的是我妈妈,她不会裸体躺在这里供我们临摹她的身体,更不可能剃光阴部所有的阴毛——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就在此时,这位女模特的眼神飘到了我的身上。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的瞳孔张大了,她对我眨了三次眼。然后她吞咽下了一口气,张开了嘴唇。
不过,她紧接着就把目光转向别处,这一切都发生在默默无言的沉默之中。
然而,在那双眼眸里,传递出一个非常清晰的信息,那就是她认出了我。
而我无法自欺欺人,那是我的妈妈……我说!那的确是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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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发生过什么吗?”加斯基尔夫人问。
我瞥了她一眼,她正看着……那个女模特。
“你的脸红得就像个新婚初嫁的姑娘。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对不起,”我的妈妈如女低音歌唱家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我会静下心来,尽量不去胡思乱想。”
“恰恰相反,它让你看起来更加迷人。这好比一块完美蛋糕上的糖霜。不管是什么方面的,请你尽可能多地保持,多想想它。”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都不想回顾这一点。”妈妈叹息着说。
“我明白了。”加斯基尔夫人说完,她转过身来看向我们。
“让我们开始动笔吧。模特摆出姿势很困难,也很累人。我们别给我们的模特儿添麻烦让她辛苦难做。”她几乎咆哮地说道。
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男学生说:“我给她准备了一份难缠的硬家伙。”
“别试图做个混蛋。”他旁边的一个女孩说。“她可能是某人的母亲。她的年龄可能已经大到可以做你的母亲了。”
那个男生,我后来才知道他叫格雷格,他没有再说什么。
他走到一个画架前,开始翻阅旁边一个小支架上的用品。
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进入了自我绘作的状态,虽然表面上和其他人没有两样,但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叫苏珊)的说法是对的。
这个女模特的确是某个人的母亲——她就是我的妈妈!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熬过这最初的三个小时的。
我想我本可以离开的。
我也许应该离开。
但是我的一部分与房间里的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会自愿放弃离开,而不再继续欣赏那道美丽的景色。
或者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举止动作,妈妈在这间实验室里唯一的动作是轻微地转动她的头,每隔两三分钟,她就会更换,专注地面对一个来绘画的学生。
当她这样做时,她只凝望着你一个人,仿佛这名男生或女生是这房间中唯一存在的人类。
这种密切的联系,这种独特的感觉是显而易见的。
她毫不畏缩地看着我。
我敢肯定,只有肢体语言专家才能看出她看我和其他人的方式有什么不同。
这实际上帮助了我,因为当妈妈她在看着我时,我发现自己很难再去正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