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倒是挺同步啊,都要担责,谁来救救他哇!
陆隽年这波大胆行为,当即被迎面攻击,为谢礼那减去大半火力。
笑笑默默咽下口水,咬紧嘴唇捂住嘴,在心里大胆说一句:“陆老师,真男人!”
此刻,谢礼在挖瓜瓜工作群提供已知的所有信息:[看看能不能调出监控,或者查到当天是谁给陆隽年下了药,还他一个清白。]
[AAA写真摄影商师傅:老板啊,您。。。您还想着别人。。。。。。我保证完成任务!!!(愤怒的窝瓜)]
谢礼揉揉眼眶,病房内静下来,他一时间反倒感觉内心深处空落落了一块。
面对突如其来的真相和赤裸裸的陷害,谢礼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他蜷缩在病床上,目视窗外天空。
陆隽年端着补汤进来时,谢礼还在深睡,被子滑落了一块。
天气炎热,病房里开了空调,倒显得室内冷。
他赶紧小声靠近,放缓动作,轻轻地给谢礼重新盖好被子。
从他的视角看,谢礼额前头发揉乱般,遮挡住他眉眼,白皙的脸陷在柔软的棉被里,谢礼呼吸声很轻,轻得都有些听不见。
哪怕是这种角度,这般躺着,谢礼的下颚线依旧瘦得清晰,并未被压出很多肉。
陆隽年将空调温度调得更加适宜,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握住谢礼的手,将手放进被子里。
就这样睡了一会儿,谢礼突然坐起来,陆隽年跟他同时清醒。
两人都刚睡醒,人懵懵的,谢礼一见是他,瞬间脸红起来,“陆。。。陆隽年,你啥时候来的,能先离开一下吗?”
陆隽年不解,回答道:“我刚来,带了补汤,你醒了就多喝点,待会儿晚一点又不能吃东西了。”
谢礼疯狂点头,紧咬着嘴唇:“那你先出去吧。”
“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陆隽年担忧问。
谢礼摆摆手,那双桃花眼氲得有些湿,“别别别,不需要不需要,我有力气,我自己可以的,你出去就好了。”
谢礼话语举止奇怪,陆隽年也不敢多想,生怕自己在这碍到谢礼的眼,让他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走下坡路,于是乖乖地站起来,往门口走。
谢礼看他正离开,打开被子,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下床。
今天刚做手术,身体使不上大力气,骨节松软,踩在地板上跟踩棉花似的。
幸好他吊水打完不需要提着去洗手间,谢礼左脚刚踏下,想办法用脚趾勾在医院买的尿壶,刚走远的陆隽年不知何时转头,嘴里还念叨嘱咐着:“补汤在桌子上,我亲手做的,待会儿别放凉了,你尝尝少不少盐,不好喝的话我再去重新买。。。。。。”
四目相对。
谢礼大拇指脚趾头终于费力地勾住了尿壶把子。
“这是在。。。。。。?”陆隽年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边朝谢礼走过去,一边淡定道:“需要。。。帮。。。帮忙吗?”
谢礼胸腔泛起一阵滚烫热流,只觉得全身都被过电,喉咙又痒又干,拼命吞咽口水,想着措辞。
啊啊啊啊!好社死啊!他只是想上个厕所,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谢礼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望着陆隽年那双自带风月的眼睛,觉得他就像一张巨大渔网,遮天蔽日,稍不留意就会深陷其中。
坚决不能和陆隽年对视!
他偏过脸,尽量往后挪动些,给自己提供缓冲空间,白皙的那张脸“噌”地一下泛着一层薄红。
“你出去!”
陆隽年却步伐不移地走到他面前,刻意忽略了他的那些话,佯装淡定,蹲下来,托住谢礼的脚,取下尿壶拿在手中,趁谢礼不注意,轻轻将他拦腰抱起重新安稳地放到床上。
做出一副随便你打骂的表情,任他处置。
将手拿着的尿壶递给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不会偷看的,我把帘子拉上,你随意,我会帮你处理好。”
“你刚动手术,身体没有恢复好,也没有力气,不应该这样勉强才行。”陆隽年话毕,将帘子拉得紧紧的,不透露出一丝一毫间隙。
谢礼呆坐在那,根本没从刚才巨大的尴尬中缓过神。
虽然他现在顺利成功拿到尿壶,但史诗级别难题还在等着他——他根本没办法在陆隽年面前光明正大尿出来啊!
“你。。。。。。你走了吗?”谢礼咬咬牙问。
没有回答。
谢礼呼出一口气,当下打算解掉裤子,围帘外却传来陆隽年硬朗的声音:“没有,我离你几米远,戴了耳机,有些听不见。”
这是听不见吗?!这分明听得一清二楚啊!
谢礼掐人中,他明白陆隽年说什么都不会离开病房,他并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在病房里,而且自己还拿着尿壶试图。。。。。。
“那你千万要在耳机里面放很大声的音乐喔!”谢礼一边解裤子,一边大声说话,还不忘巡视四周。
故意制造出很高的声响,欲盖弥彰:“你一定不要回头哈!你听不见吧,陆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