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在等待家人的高考成绩,明明跟你没什么关系,却依旧紧张到无可自拔。
谢礼缩成一团,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窘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隽年的手机在他枕头边亮了一下又一下,时间从一分钟走到八分钟,谢礼辗转反侧,陆隽年怎么还不出来?
三十岁还能这么持嗯,吗?谢礼赶紧呸呸呸掉脑海里的坏想法,逼迫自己入睡。
可十分钟过去,陆隽年还没从浴室里出来,谢礼的心越发焦灼,甚至自己身上都忍不住开始发热了。
这时候,陆隽年跟鬼似的阴魂不散,从浴室里红着一张情欲脸走出来,喉结上下滚动:“就这样吧,一会儿就好了,我找被子。”
谢礼惊愕地想,不是吧?还没下火?
这就是当时害自己痛不欲生的作案工具吗?
陆隽年说打地铺就打地铺,躺在生硬的地板上作势入睡。
四周一片寂静,许是因为紧张,谢礼能清晰地听见陆隽年沉重的呼吸声。
他受不了这样的声音,事情起因是他,到让他觉得陆隽年是在对着他那啥一样。
可大家都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谢礼难免愧疚,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陆隽年正想办法压抑火气,缩在被窝里,这时,他忽地听到谢礼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下来似的。
“上来,我帮你两下,快一点好睡觉。”
谢礼带刺的嗓音,听得陆隽年心神恍惚了好一瞬。
“三秒钟,不来就算了,自求多福吧。”
他不会是在医院长廊里睡着了还没睡醒吧?
“1。”
“2。”
陆隽年连滚带爬上了床。
“”
陆隽年人一上来,滚烫的呼吸就打落在谢礼耳边,浓郁的玫瑰味钻入他鼻腔,陆隽年手上精油的味道。
谢礼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
吓得他想抽回来,陆隽年却拉着他的手不许他逃走。
超乎寻常。
陆隽年看他的眼神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兴奋,渴望。
谢礼边骂道:“真可恶,陆隽年。”
“本少爷,从来没有帮过别人,自己都很少!”
“陆隽年,你怎么这么慢吞吞啊!我他爸的手都酸了!”
“陆隽年,下次你不许跟我睡一张床,尤其是下一个旅综录制地点,听到没有?”
“以后都不需要你帮我按什么摩了,就算我这俩条腿酸死,疼死,都不要你帮我。”
谢礼越骂越起劲,嘴里的抱怨跟说不完似的。
陆隽年听到耳朵里却不觉得冒犯,他喜欢并且享受谢礼这样带刺骂他,就像谢礼说的那样,他跟医生似的懂很多,所以陆隽年给自己快速看完一场病,他自认他自己超爱被谢礼语言攻击,他绝对享受谢礼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