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么弱鸡。
王蕤意不知道天凤内心对她的鄙视。
她不禁感慨自己的微不足道,自以为排山倒海的气势其实在浑厚翻涌的混沌空间里就像一阵微风,无人在意。
这下天凤应该知难而退,别老做不切实际的梦。
天凤开始生闷气,不爱搭理人,但也不准王蕤意离开。
看着这只气鼓鼓的小鸟,王蕤意很是无奈。
认识天凤之后,她时常深感力不从心。
谁能大慈悲送她本养鸟宝典啊?
一人一鸟坐在树枝上,陷入诡异的沉默。
王蕤意百无聊赖,眺望远方,基本就盯着白泽看。
看了几天,白泽的生活真是枯燥。
没事儿就吃吃滔婆果,躺累了就在领地上溜达几圈,不爱出去惹是生非。
傍晚就去穷水里泡泡澡,把那身洁白的毛打理得干干净净。
但偶尔会有奇形怪状的异兽成群结伴过来找它麻烦,看样子是不满白泽独占滔婆果的行为。
滔婆果是混沌空间里快提升修为的好东西,蕴含纯粹的仙灵。
怪不得白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修为还高得离谱,就差成仙。
别的野怪看了能不眼红吗?
看不惯是看不惯,但谁也打不过白泽。
整天除了和它干嚎、小打小闹之外,那些野怪不敢做得过火,真正惹怒白泽。
王蕤意就这么寡思几天,还真让她想出对付白泽的办法。
跟天凤一说道,也觉得她的计划可行。
它低落的心情瞬间又高涨起来,兴致勃勃地问:
“那谁去摘光白泽的滔婆果?”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白泽把这些光的果子看得比它眼珠子还珍贵,在其周围布下结实的仙灵法阵,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走兽都别妄想能偷走一个去。
想偷光它的果子难如成仙。
王蕤意微笑看着天凤,眼神充满了鼓励和赞许。
天凤被她越看越毛,“你不会指望我吧?
我现在走不了飞不了,还有这么重的内伤,怎么偷得到它的果子?”
它连连打退堂鼓,生怕她是认真的。
王蕤意温柔地安慰它:“现在最有可能办到这件事的就是你。
你看,你还没我手掌大,你往树叶底下一藏,谁能现你的踪迹?
我再给你贴张隐息符,稳上加稳,保管你在那树上待十年它都现不了你。
这白泽只在地面上设结界,它却忘了地底下。
我施个遁地术,送你过去,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它现你,可能也把你当只小虫子看待,不会在意那么多。你出马的话绝对十拿九稳!”
王蕤意娓娓道来的腔调十分煽动人心,天凤竟被她忽悠得开始考虑这风险极高的计划。
幸亏它及时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对:
“我这么弱,走不了飞不了,甚至连一个滔婆果都拿不动。怎么带得走这整树的果子?”
王蕤意双手抱胸,高高在上瞥它一眼,倨傲地开口:
“说吧,要吃点什么才能恢复到又跑又飞?”
天凤眼神愤愤,这个女人铁了心要推它进火海。
它闹了一阵小脾气,弱弱地说:“翳鸟的内丹应该可以小补一下。”
只要它提了要求,那就好办,意味着它认可她的安排。
天凤告诉她翳鸟在黑夜里视力很差,等同于瞎子。
王蕤意立马想到一个完美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