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娟道:“对爸。
咱们坐下先说说话。”
严娟跟孟禾说:“禾禾,晚上把小柚子嘟嘟兜兜带过来一起吃饭吧。”
孟禾应下,“嗯行。”
严娟这么久没见严作生,另外看严作生的反应,周冽的事情,傅蓉的事情,严作生应该还不知道。
孟禾就给他们留出来叙话的空间。
“妈,那我先回去,我得去大棚看一眼,等晚点我再带小柚子他们过来。
家里还有些海货,晚上少做几样菜,我把海货拿过来做了。”
严娟道:“好。”
孟禾一走,严娟和严作生道:“爸,周冽你还没见到,但你先见到他媳妇了,你感觉这孩子咋样?”
严作生张嘴就是一句,“劲儿是真不小,那小子抗揍不?”
严娟笑出来,“爸,您这性子还是这样。”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严作生也是这样,总是喜欢开点玩笑。
严作生道:“看着是个好孩子。”
严娟道:“嗯,爸,您不知道,禾禾是个顶顶好的。”
接着严娟把他们第一次见孟禾,还有之后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严作生。
“那时候还不认识,禾禾就开始冒着风险帮我们了。
也是因祸得福,虽然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但是爸,我总觉得好像冥冥之中就有定数。
我们就该来到这里,这才找回了周冽。”
严作生就问起原委,这下面对面的,严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都和严作生说了。
提到傅蓉,严娟也没有隐瞒,“傅行应该也没有跟您说,我们也是怕您担心,就没跟您提。
起初我是很伤心难过的,不管再怎么样,我和青山毕竟将她养了这么大。
我们还反思是不是我们太过娇惯她,才把性子给养坏了。
也是给过她机会的,可是她每次都做得那么绝。
我从牛棚出来之后,她又来找我认错,但是爸,我没见她。
如果没生她做的那些事情,养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知道不是亲生的我可能也撇不下。
毕竟她当时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
可是她一次又一次伤了我和青山的心之后,我感觉她就是根子有问题。
当时那么决绝的说要跟我和青山断绝关系,不要连累她。
见我能从牛棚出来活动了,又能抹开脸来认错。
爸,我就好似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我亲手养大的女儿。
她让我感到心寒的同时也感到害怕。
对她没有好处她能毫不犹豫的就切断关系一脚踢开,对她有利了又能弯腰低头说软话。
况且她不是下乡之后因为条件太艰苦才这样。
她是刚下来的时候就有了打算。
傅行原先寄过来的东西她一样都没给我们,也不曾来看过我和青山。
另一边,她还装模作样的对着傅行作戏,毫无半点愧疚和心虚。
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寒。”
“她现在还是大队的知青,平时我和她碰面了也不说话的。
爸您来了这里应该也会碰面,我和您说这些不是要您做什么,就是把来龙去脉告诉您,您心里有个数。
从前我和青山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把孩子找回来,现在孩子找到了,我和青山最庆幸的就是,我们的孩子虽然是遭了点罪。
但是他长得很好,也很争气。
娶了一个好媳妇,生了三个可爱的孩子,如今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严娟一边心酸一边掉泪,她将眼泪抹掉,又笑着和严作生说:“不管当初是啥原因丢的,总归是我和青山这当父母的失职。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坚持找,就是想不管怎么样都有个消息,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好好的就行。
认不认我们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