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赵有繁懵了,我性取向还得向你汇报,经过你同意?
覃执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的话哪里不对,见赵有繁没有动,说:“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赵有繁不和情商障碍的上司计较。
于是他也说:“行。”
覃执眨了一下眼睛,慢慢低头看着自己的电脑,过了一会儿,他很轻很轻地摸了一下自己后颈的腺体。
赵有繁的想法才是正常的吧,信息素、腺体、情期。这三个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一道天堑。
这不仅是道德人品问题,而是人类与自然的对抗。很多扛不住情期折磨的人apha和oga会选择分手……
还有一部分会选择出轨,反正beta闻不到信息素,做的隐蔽一点就不会被现。
虽然说现在的抑制剂展已经很快了,但是依旧敌不过天性的折磨,它只能短暂压制,终有一日会爆。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摘除腺体。
现在摘除腺体技术已经成熟,但依旧留有很大的后遗症,甚至可能终身依靠药物生活。好端端的突然变成一个残疾,绝大多数人也不能接受吧。
apha的情期和他信息素等级有关系,一般来说觉醒越早的apha信息素等级越高,情期也越频繁。
覃执是岁觉醒的,比平均的岁小了三岁,他一年的情期多达四次。
覃执看了一下手机,日历上记录,还有不到一个月他的情期就要到了。
得提前准备。
赵有繁呢?覃执站起来看向窗外。
这里往外看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座玻璃花房。赵有繁小小的身影往那边走去。
等等,那旁边的,又是何晴易!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
与此同时,赵有繁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他和覃执在书房待了三四个小时。
何晴易像是一直在楼下的沙上等着一样,赵有繁一出来,他耳朵像小狗一样立起来,眼睛也亮了。
“阿敏。”
赵有繁突然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只有在他和何晴易单独相处的时候,何晴易才会叫他阿敏。
在其他人面前只会叫有繁哥。
赵有繁有点自恋地想,何晴易是不是不希望这个称呼被他身边的其他人知道。
“你工作完了吗?”
“嗯。”赵有繁有点冷淡。
“你现在要去哪里?”何晴易问。
赵有繁不想说,但是这里是何晴易的家,他想要到玻璃房里面看看,还得经过主人家同意才行。
“想进去玻璃花房看看,可以吗?”
“我去问我爸要钥匙。”何晴易絮絮叨叨,“你陪我一起去吧?那个花房算是我妈的单独制作,给我爸做的。里面都是我爸喜欢的花。”
赵有繁安静地听着。
“最多的是蔷薇科植物,我爸喜欢那种花。他看着冰块一样的人的,居然会喜欢粉色红色一类的。”
“我小的时候经常进去玩,不过我不太老实总是破坏他们的花,然后衣服被钩得破破烂烂。花也被我摘了不少,糟蹋了一大半。”
“你看,现在这里还有疤。”何晴易硬凑到赵有繁面前,扯开自己的领子给赵有繁看。
锁骨下方有很浅淡的一道疤痕,细细长长的白色,像一条蜿蜒的小蛇。
“啊?只是被刺刮了一下吗?怎么会留这么严重的疤痕?”赵有繁印象里被玫瑰的刺划一下应该疤都不会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