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贝怡用力点头,眼睛亮得惊人:“好。”
接下来的数日,原本静谧的玄坛庙突然变得热闹非凡。这座位于山巅的庙宇,平日里除了偶尔有香客前来祈福,便再无其他声响。然而,这几日却完全不同,庙后的破屋里不时传出阵阵喧闹。
令人惊讶的是,赵佳贝怡竟然在那间破旧不堪的屋子里支起了好几口大锅,这些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锅底已经被烧得黑漆漆的。而那口最大的锅,正被熊熊的炉火舔舐着,仿佛是一头饥饿的野兽在吞噬着锅底。
锅里煮着的是一种深绿色的药汁,那颜色就像是森林中的青苔一般,浓郁而深沉。药汁在锅中翻滚着,不断地冒出气泡,然后破裂开来,释放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这股香气并不浓烈,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闻了之后感到神清气爽。
随着药汁的沸腾,蒸腾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中,与那股草药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氛围。这股气味远远地飘散开来,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他们开始在庙外探头探脑,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面对周围人们好奇的目光,赵佳贝怡却显得异常淡定,仿佛这些目光与她毫无关系一般。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口大铁锅上,仿佛那里面煮着的不是普通的药汁,而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宝物。
她手持一把长长的木柄勺子,轻柔而又熟练地搅动着药汁,每一次的搅动都恰到好处,让药汁能够均匀受热。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就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厨师在烹饪一道精致的菜肴,又或是一位艺术家在精心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不仅如此,赵佳贝怡似乎还有意让去山下买盐的二柱子“不小心”透露出一些消息。只见二柱子满脸兴奋地跑回村子,逢人便说:“赵医生在炼神药呢,听说这药可厉害了,能治被炸弹烧烂的伤口,还能防瘟疫呢!”
二柱子的这番话,仿佛插上了翅膀一般,以风驰电掣的度在村子里传播开来。人们听闻后,对这神奇的药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强烈的好奇心,一时间,村子里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药汁的功效和用途。
这个消息像一阵旋风,迅席卷了整个村庄,甚至引起了邻村人们的广泛关注。大家都在谈论着这神奇的药汁,猜测它是否真的能如二柱子所说的那样,具有如此神奇的疗效。
就在这股热潮中,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人出现了。他是个跛脚的货郎,拄着一根竹杖,艰难地一瘸一拐地挪到了庙门口。尽管他的行动有些不便,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间破旧的屋子,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此时,赵佳贝怡正在用石臼捣药,她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并未留意到门口的动静。当她偶然抬头时,正好与那货郎的目光交汇。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将装着药膏的瓦罐往怀里藏了藏,然后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找谁?”
货郎干笑两声,露出颗金牙:“听说有能治烧伤的神药?我婆娘前阵子被炸弹燎了胳膊,快烂了……”
“没有神药。”赵佳贝怡低下头继续捣药,石杵撞得石臼“咚咚”响,“就是些草药,瞎试试罢了。”
货郎还想说什么,二柱子突然从庙里冲出来,手里举着把柴刀,眼睛瞪得像铜铃:“哪来的奸细!敢打听我们的事!”货郎吓得一哆嗦,拄着竹杖踉跄着跑了,跑的时候,掉了只布鞋,鞋底沾着的泥里,混着点码头特有的煤渣。
“上钩了。”二柱子捡起布鞋,冲赵佳贝怡挤了挤眼。
赵佳贝怡没笑,只是把石臼里的药膏往瓦罐里装,药膏是深绿色的,像淬了毒的翡翠。“告诉麻队长,鱼开始试探了。”她低声说,“让弟兄们盯紧码头那边,尤其是穿和服的女人。”
破屋里的药味越来越浓,飘出庙门,飘向山外的石板路。偶尔有逃难的百姓来求药,赵佳贝怡总会给他们抹点“玄坛青”,不收钱,只让他们“多跟街坊说说,玄坛庙有能治烧伤的药”。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几天就传到了南岸。有人说“玄坛庙的女神医有仙药,能把烧焦的皮肉救回来”,还有人添油加醋,说“那药是用山里的仙草炼的,能防鬼子扔的毒炸弹”。
这天傍晚,赵佳贝怡正在给瓦罐封口,突然听见庙门口的铜铃响得急。她透过破窗缝往外看,见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正往庙里探头,手里挎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块红布,红布角绣着朵白莲花。
赵佳贝怡的手猛地顿住——那是清水百合身边的人,上次在医院,她见过这女人给清水百合送文件,红布上的白莲花,是她们特务队的标记。
她悄悄摸出藏在药箱最底层的报机,指尖在冰冷的按键上顿了顿,然后快敲击起来。
电码透过沙沙的电流声传出去,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鱼已咬钩,备网。”
庙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吹得铜铃乱响,像在催着一场暴雨,赶紧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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