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极限行星环境生存与资源采集。
场景是表面覆盖着硫酸云、遍布腐蚀性地缝的死亡星球。
“环境护盾能量持续衰减,预计剩余时间分秒。”
“探测到前方有高纯度能量矿脉,但采集需穿越强酸风暴区。”
“机甲右腿关节润滑剂被酸性气体污染,灵活性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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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恶劣的条件和艰难的选择抛给参赛者。
有人冒险冲进风暴区,结果护盾提前破裂,机甲被腐蚀,判定退出。
有人过于保守,未能采集到足够资源,最终因能量耗尽被困。
林薇的应对再次让人侧目。
她精确计算着护盾衰减度与风暴间隙,利用短暂的安全窗口进行短途突进。
对于被污染的关节,她没有浪费时间尝试修复,而是直接调整了行走姿态算法,以一种略显别扭但极其有效的步态适应了灵活性下降的问题。
她甚至利用地缝中喷涌的酸性气体流,进行了一次危险的“顺风”滑翔,大幅缩短了抵达矿脉的时间。
她用最短的时间,采集到了刚好够用的能量矿石,并在护盾能量即将告罄的前一刻,精准地找到了一个可以躲避风暴的岩洞。
“她对资源的利用和风险的评估,简直像台机器……”另一个裁判喃喃道。
第三轮,也是最难的一轮,模拟系统遭到了“敌方”强电子入侵。
所有参赛者的模拟舱内,警报声凄厉到变形。
“核心系统过载!武器系统离线!”
“动力输出不稳定,最高功率限制在o!”
“侦测系统失效!雷达白屏!”
“内部通讯中断!”
整个模拟战场瞬间陷入了混乱和恐慌。
高级组那边也传来了骂娘声和机甲爆炸的模拟火光。
基础组更是一片惨淡,大部分参赛者的机甲性能骤降,如同醉汉般歪歪扭扭,很快就被系统判定的“流弹”或“环境陷阱”击毁。
林薇的机甲同样未能幸免,所有主要系统一片飘红,性能断崖式下跌。
剧烈的晃动和刺耳的警报几乎要撕裂耳膜。
然而,就在这极端的混乱中,她反而彻底冷静下来。
外界的一切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她的心跳平稳,呼吸悠长,眼神锐利如刀。
她没有去尝试重启那些明显已经瘫痪的主系统,而是双手如飞,直接绕过了常规操作界面,切入了一个极其底层的、通常是工程师用于调试的后门指令通道。
屏幕上跳跃着混乱的代码和错误提示。
她过滤掉无用的信息,神识本能(那残存的、对能量和信息流动的微妙感知)在此刻挥了关键作用。
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协调的数据波动——那是入侵程序强行接管系统时留下的一道细微“裂缝”。
“不是彻底摧毁,是覆盖和干扰……核心指令库应该还有部分冗余备份……”她低声自语,手指快得带出了残影。
一行行简洁到极致的补偿代码被输入,她利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底层权限,强行构建了一个临时的、简陋的“安全屋”。
她没有试图恢复全部功能,那不可能。
她只做了一件事——集中所有残存能量,优先恢复了背部推进器的部分矢量控制,以及保留了最基本的光学传感器成像。
于是,在几乎所有参赛者都变成瞎子、聋子、瘫子,只能被动等死的时候,林薇那架看起来破破烂烂、步履蹒跚的机甲,却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如同跛足老人般的姿态,艰难地、却又异常坚定地移动起来。
她利用恢复的微弱推进力调整着重心,配合着腿部关节的残余动力,躲进了一块巨大的陨石背后。
她没有雷达,就靠着光学传感器捕捉远处爆炸的火光来判断流弹方向;她没有武器,就利用环境,引导一次小规模的陨石碰撞湮灭了一架失去控制、向她撞来的“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