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习锦满双手插肚,扶着自己圆挺挺的肚子。
小脸严肃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几个身体的人。
“你们这么能欺负人呢,人成明的爹娘在外保家卫国,你们在这欺负人孩子。”
说完瞪着小圆眼扫了圈周围的人:“今天你们的举动从这里传出去,让那些孩子上战场的百姓怎么想!以后还有人愿意让自家孩子上战场吗?”
大部分人听到这话开始自省,但也有少数的人不服气的开口反驳。
“外面才不需要那些人保护,不过是一群蛮横无脑的莽夫罢了。”
“就是,一群武夫罢了,没有他们我们也能用笔杆子打败他们,让他们滚出我们的大鄞。”
习锦泽抱起习锦满,让她和那些人一样高,气势上不输人。
一家人站在她身边,都没有开口说话是完全相信她的姿态。
她的那些小伙伴叉腰仰头站在边上。
小胸膛挺的直直的,脸上都是骄傲。
特别是成明。
好像在说:看,这是我大姐大!她在给我撑腰!
习锦满忽的转头看向开口的人:“笔!用你那笔杆子戳死来犯的敌人,还是你那细胳膊细腿上前去对人家拳打脚踢啊!”
“真理只在兵马武力之内!你们听过吗?”
在场的人茫然摇头。
“呵,不知道!不知道,不会去想嘛!”
“你们是傻子嘛,没有脑子嘛!”
“你们不会还沉浸在自己动动笔杆子就能让北夷人退出大鄞边境,就能让五大国忌惮大鄞,不敢打上门吧。”
“没有他们你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她这句话惹得一些人不满,出声反驳:“你这是瞧不起我们文人!简直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说话的是个文官,平日里就瞧不起那些只知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武将,觉得他们都是群脑袋简单的,光靠一身蛮力就能和他们寒窗苦读十几载甚至是更久的文人一样的品阶,简直是不可理喻。
文官说完袖子一甩,不屑的撇过头。
“你这么厉害,我明天就去请皇伯伯特许你去边关,用你的笔杆子,还有那臭不可言的唾沫淹死北夷人吧。”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习锦满冲他灿然一笑,“怎么是不讲理呢,我最讲理了,我知道你很想去边关收拾北夷人,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给你说出来不好嘛?”
讲理。
那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说完。表情倏的一变,一脸伤心:“你说我瞧不起文官,那就太冤枉我了。”
“我大哥可是参加了今年的秋闱呢,说不定能拿个状元回来。”
“在不济也是个探花吧,毕竟我大哥长得俊俏无比。”
那文官本想嘲讽一番,能不能进入春闱,进入殿试都要另当别说,可是那人是习锦泽,这些话他硬是说不出口。
满京谁不羡慕习元忠娶了个好媳妇,那肚子一次比一次会生。
一大一小那都是顶顶好的文官武将的好苗子。
就是夹在中间那个儿子好像没什么突出的,只听说天天在那些各胭脂饰铺子逛的起劲。
以后也是个逛花楼的。
想到这文官心下舒坦了点。
朝习锦玉方向看了看,眼里带着点笑意。
看的习锦玉一头雾水。
习锦满很满意他吃瘪的表情,傲娇的抬抬下巴,“明天我就去和皇伯伯说你想上场打仗,让他把我爹爹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