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神邸一通气
谢必安感觉耳尖温热的被碰了一下,范无咎问:“在幻境里,你梦到以前的事了吗。”
谢必安看着镜子,下意识说了一句没事。
他不想让人担心。
范无咎又亲了一下,叼住他的耳骨低低地道:“撒谎。”
他随手飞了个小东西,刚刚好打在开关上,把大灯拍熄了,然後关了吹风机,就着梳妆台镜子下的灯光一路吻到侧颈,又直起腰来转过椅子。
“你梦到南台桥那时候了,对不对?”
谢必安静了一会,突然伸手把人勾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吻的很急很深,像是通过唇齿相缠的温度确认眼前这个人的存在。
他在亲吻的间隙里嗯了一声,回答之前的问题。
我梦到当年那时候了,可是梦里你没有死,我在醒来的时候很难过……
怪我走的太急,没约定一个可以换地方碰面的地方。
怪我没在河水涨起来前回来。
你可以不用守约的,我会去找你。
范无咎透过心通丶透过他的眼睛听到了这些丶看到了那场子虚乌有的梦,突然伸手拨熄了梳妆台的灯。
他说:我不後悔。
我不想失约。
谢必安睁着眼,被温热的指腹抹过。
他哑声道:“傻子。”
你守约了,可我还是弄丢了你。
要是我那时狠下心撒手,独留在人世间……
那今後的百年丶千年,我们都不会再有交集。
你会在奈何桥下看我一次次经过。
你会看我和人携手,遗忘了你我的曾经。
你会看我一次次的属于别人……
他推开椅子拽着范无咎向後跌到床上,安静又带着点急促的喘息着,伸手勾开了他睡袍的衣带。
[我很怕。]
我在那场梦里发现那些怪异,逐渐意识到你死了的事实後,我很害怕现实是这样子的。
它真的发生过。
刚刚设想的那些,本来也会发生。
范无咎在下面支起身,从他眼角一路细密的吻到脖颈,吻到轮廓分明的喉结後又亲吻再上方的温热皮肤。
那里曾经横着绳子,从此他们再不分离。
他说:“你也傻,陪着我疯。”
谢必安後腰被轻碰一下,眼睫一颤。
范无咎又往下舔吻,他仰了一下头。
[也幸好……你陪着我疯。]
谢必安的发尾刚吹干,就又已经有了一层带着热意的水汽,他跪坐在范无咎上方,低头咬在他颈侧,然後往前探手从床头掏了个什麽东西,反手塞进范无咎空闲着的另一支手里。
“唔。”范无咎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谢必安腰身往前挺了一下,他在勾抵揉摁间有点受不住,低下头叼住范无咎的肩膀,不耐的微喘着道:[你不也知道。快点。]
月到了中天,秋到了深处。
这一个月来总是留着一缝的窗户此时关得严严实实,愈韶大概在隔壁睡着,总之这间旅馆隔音还是不错,足够给人放开了疯的空间。
半小时下来,范无咎侧了侧脖颈给某人看,低笑一声。
怎麽说呢,咬痕十分明显,位置还特别高,想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