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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太烈(第1页)

酒太烈

以前的水灯没这麽多顾虑,放进河川里便不会再捞回来,而是让着那些祈愿随波逐流,希望能给某些真的很想念的人看见。

但是它们真正的归处大多是下游的湖泊或是直接入了海,成为堵住渡口的凶臣。

好在并不总是这麽倒霉。

以前天庭有位仙官爱看每年放灯,不想它们就这麽废弃,会把那些飘荡的水灯引到一些水色山光的静谷,等火烧尽了再撑着船去打捞。不小心撞见的凡人们将此事传成了美谈,渐渐地就会挑符合条件的水泽放灯,也会在放过後捞起来。

有一年他们上某座山处理一处颇为麻烦的鬼巢,等到下山时就刚好逢了中元,他们借了一艘渡船,搬了一坛酒。

牵绳系着船头,勾在钉进水底的木桩上。

范无咎横放长蒿,跨下船尾,在谢必安身旁盘腿坐下。

不大的船随着走动轻轻晃荡,引得附近一圈水灯也跟着微微起伏。

明月当空,酒是陈酿,人是故人。

谢必安倒了一杯递过去,和他碰了下杯缘,瓷器叮的一声撞出清响。

“逢此灯中月下,敬你一杯。”

那是一坛醇厚的西凤酒,闻着都让人升起一点醉意。

月光洒了满湖,水面倒映着天上繁星。

醉後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谢必安看上去没什麽异样,只是一声不吭的红了耳尖。

——酒,太烈了。

他索性搭在船沿边,让不时拂来的晚风缓过那阵酒意。

可惜夏夜的风并没有吹酒醒的效果,反而伴着轻柔的水波越加醉人起来。

谢必安记得,他似乎後来又喝了十馀杯,然後就倚着船舷醉里朦胧地看月。

满湖的水灯一飘一晃,格外赏心悦目。

范无咎应该是依在他身後,因为他没看见人,但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体温和气息。

这个夜晚本来已经埋没在无数更惊心动魄的大小事丶或是哪处更广的无边风月後了,不过现在再想起来时,许多当时忽略掉的後续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譬如好像有人从後面给他披了一件外袍。

再譬如後来酒劲过後睡着了,有人把他扛回了船舱。

扛这个字用的不太准确,应当是抱。

那股酒意似乎又泛上脸颊来了

这时,谢必安的耳垂突然被拨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揪住那只活该撅掉的爪子,拎着晃了晃。

动作跟揪一些手贱乱撩的猫猫狗狗一模一样。

“干嘛?”

范无咎“啧”了一声,说:“这里有点红,试一下能不能抹下来。”

由于那只手臂还伤着,谢必安不好拉拽,只能反手用手肘拱了他一下。

天上的圆月残了一角,时光已白驹过隙的走了千馀年。

水灯不是从前的水灯,来来去去的行人也不是当年的那些。

唯有这人和明月,亘古不变。

人群一直到了半小时後才意兴阑珊地散去,桥上桥下的挂灯又点起来,桥洞下幽幽的探照灯在硬加上的LED灯串下,那股随时可能闹鬼的氛围才被冲淡了一点。

旅店老板娘和她男友一起找了过来,几人搭上了最後一班回武化区的公车。

整辆公车上除了司机就剩三个活人,还有一个是坐在後排的学生。

双节公车跟喝了酒一样,开得一走一顿,还时不时来个急转弯,那个学生直接被晃醒了,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还没到站就又睡了回去。

这时候房东姑娘突然开口:“我记得你也是崇阳的呗?”

她是对着她男友说的,青年点点头,看着那个学生,感慨道:“遇到校友了。”

现在是暑假,这个学生应该是上暑辅或是参加什麽比赛,黑眼圈浓的跟画上去的一样,头耸拉着撑在要搭不搭的手上。

车内机械的女声响起来,司机一脚在路边踩了刹车,放了五人下去。

走回旅馆後,疲惫才变本加厉地涌上来,房东姑娘连打了四五个哈欠,上楼睡觉去了。

睡觉,一件看似每天要浪费掉四五时辰,却不得不做的事。

愈韶扑上床後没多久,轻微的鼾声就开始响了起来。谢必安合衣躺上床,顺手把嗡嗡乱转的电风扇调了个怡人的角度,避免直接吹头。

狂欢之後的早晨总是慵懒丶舒缓的,却不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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