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走的也挺是时候,刚到操场门口就打了下课铃,後边的人嘻嘻哈哈地跑过来揽住程澈的肩。
“罪魁祸首给你带回来了。”闻野好心说。
“垫子啊?”程澈问。
“雪。”闻野说完把自己手里的雪递过去,补充说,“是你屁股底下那一点雪,我特意挖来的。”
“毁尸灭迹吧。”程澈眼一闭心一横决绝道。
“好嘞。”闻野把雪团团放在雪地上,远看确实是找不着踪迹了。
等回到教室,周唯一举着传家之宝问:“这个垫子咋办,潮死了。”
“搭上晾晾。”井然在一边说废话。
问题是在哪晾起来。
所有人环顾教室一圈,最後都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嘿,那个地方不错啊。”
“我也觉得。”
“可行吗你们觉得。”
“可行。”
于是所有人聚集在窗帘底下。
“这个得把窗帘再往边上拉拉吧。”
有人拽拽窗帘,吐槽:“这窗帘绑都绑不上,咱学校也太破了。”
“没事,现在位置够大了。谁来?”
“我。”闻野一马当先举手表决,“谁帮我把没人坐的那个凳子给我搬过来。”
大家配合默契,话音刚落又有人把凳子拿过来。
闻野站在凳子上,从周唯一手里接过垫子,挂在杆上,又往旁边拽拽分散开。
“这能支撑住吗?”
“别管了,挂都挂上去了,我看着挺好的。”
“旁边再上个人,得把垫子再往那边拽拽。”
“行,我来。”
衆人拾柴火焰高,一批人团结协作终于是把垫子挂好了,把光挡得一点不剩,比窗帘还好用。冬天天黑的时间早,索性把班里的灯都打开了,也算亮堂。
元旦晚会定在晚上,窗户是开着的,闻野盯着看了好半天垫子被风吹得动来动去,回过头问谢烬:“咱们元旦晚会在哪举行?”
他来这麽久也没看见个能当大会堂的地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操场,但是操场上又都是雪。
“教室。”谢烬回他。
“啊?”闻野张大嘴问,“这麽小型啊。”
“之前是在操场上的,在前面搭了个台子,学生们按班扎堆坐,但是好巧不巧有人趁着天黑翻墙逃跑,找了半个晚上才把人找到,後来学校因为差点丢了学生。就再也没有在操场上举行过元旦晚会。”
闻野听谢烬娓娓道来,听入迷了总结道:“谢烬,我发现你的声音很适合讲睡前故事。”
“鬼故事?”谢烬嗓音偏冷,讲鬼故事没准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也行。”闻野回味半天认真地点点头,越发想知道谢烬哄人是什麽样的,他跃跃欲试,“今晚试试?”
“滚。”
闻野被骂了吸吸鼻子假装望天,看见外边停着的好久不见的保安大爷的三蹦子,他很开朗地挥手打招呼,结果人根本没看见他。
闻野不气馁,叫着谢烬一块去外边,打算面对面打招呼。
谢烬站在台阶上都没下去,单手插着兜看闻野和保安大爷唠嗑。
“叔,今天後边装的又是啥啊。”
“这一大兜是一班的。”保安大爷指指其中一个袋子,上面做着一班的标记,“你来了正好拿回去。”
闻野拿出来掂掂,分量挺足的,他单手拎着问:“那剩下的呢。”
“放这一会各个班就来领了。”
“奥。”
闻野把一大兜子东西提进来放讲台上。
井然问:“里面都有啥?”
“不知道,没看。”
井然没得到答案,自己上去扒拉,掏出来个,面包,再掏出来个,饼干,再掏出来个,一款这辈子他吃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再吃第二次的糖。
老唐正好进来,招呼站在讲台边的井然说:“正好把零食给大家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