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你好,我是对面……”闻野话说出一半就说不出来了。
他瞪大眼睛问:“你住这?”问完觉得自己问题太傻逼,指指後面,“我就住对面。”
谢烬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顺着脖颈流入锁骨,在其中晃了晃,他问:“刚搬过来的?”
“今天刚收拾好。”闻野抓抓头发,“我刚洗完衣服发现没衣架,说是来对面借一下,顺便认识一下,没想到这麽巧。”
“马上。”谢烬把门留了个缝,没说邀请闻野进去。
闻野闲得无聊踮脚站直,扮演不倒翁,没一分钟谢烬就出来了,手里拿了十来个衣架。
闻野接过说:“谢谢啊,衣服干了还你。”他把手里的巧克力往前递递说,“给新邻居的见面礼和谢礼。”
说话间瞥到谢烬大臂位置有一大块淤青,青紫乌黑,比上次锁骨位置还吓人。
“你这怎麽了?打架打的?”
谢烬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好几天了,都快好了。”
有些地方已经散开,露出原本的肤色,更衬出淤青的骇人。
“你处理没?”闻野问。
“嗯。”
闻野又把巧克力往前递了递,“给你吃点巧克力补补。”
谢烬:“……”
闻野把巧克力放下就回屋了,他把衣服挂上,看着到时间了,又敲了敲对面房门:“谢烬,去不去上班?”
他刚说完房门就打开了,谢烬头发已经干了,换了一套衣服,手上又套上了袖套:“干什麽?”
“一起去上班啊。”
谢烬看了他一眼说:“等我一下。”
闻野单肩背着包乖乖站着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商场走,找了个路边摊吃饭。
一路上闻野左看看右看看叽叽喳喳:“他们来没来?”
“别一惊一乍。”谢烬看都不看。
“也是,要来我一个打五个,谁怕谁。”闻野往嘴里塞了个包子,一脸不屑,“咋俩一起能打十个。”
谢烬没理他,自顾自喝小米粥。
“上次几个人围你?就你胳膊上。”闻野问。
“六七个吧,忘了。”
“一群傻逼,他们也不嫌丢人。”闻野愤愤不平。
第二天中午,闻野十二点起床随便套了身衣服,趿拉着拖鞋下楼扔垃圾,回身瞥见旁边过来一道身影,他看了一眼没在意,没想到那男人还和自己顺路,一路上到三楼。
莫不成是中间那户人家的?闻野拿出钥匙开门,身後没出现开门的声音,他往後看了一眼,没想到男人就坐在旁边上楼的楼梯上。
闻野靠在门边正视这个男人,穿得很蹩脚,领带打得不对,衣服是假货,看一眼就知道,皮鞋上溅着泥点子,但是眉眼间看着很熟悉,他问:“叔,你找谁?”
中年男人站起来凑近小声问:“你认识对面那户住的人吗?”
闻野皱着眉离远一点,浑水摸鱼重复问:“对面住的人?”
中年男人没眼色地凑近一些:“对,一个和你差不多高的男生,十七八岁的样子。”男人一边说一边比划。
闻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後来越看男人越熟悉,他的眉眼和谢烬很像,但细看还是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