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谢烬说。
“烬哥!受小的一拜!”
“平身吧。”闻野替谢烬发话了。
运动会前一天,何佳佳趁着她看晚自习的时间统计好所有同学要喝的奶茶,要热的凉的甜的不甜的统计得很清楚。
由于第二天是运动会,早上起床时间改为了早上七点半,多睡了一个小时大家明显是更精神点了,闻野和谢烬前脚还没迈进教室就被周唯一叫去搬奶茶,满满几大箱。
搬到教室後何佳佳组织纪律,收获了一卡车彩虹屁。
早上八点所有人到操场集合,操场在学校东南角,离着高二教学楼有点距离,一整个班举着牌子浩浩荡荡往操场走。
老唐是高二年级主任,正在看台上主持纪律,他举着话筒说:“一班站操场的最南边。”
一班站好位置後成了指向标,其馀班级依照次序一次往一班北边站好,过了足足二十分钟,才都排好队。
闻野无聊地打哈欠,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想趴谢烬身上,谢烬躲开嫌弃道:“热。”
“我喝醉了,我死抱着不撒手。”闻野说。
“那你真是不要脸。”谢烬骂他。
好在排好队後没过两分钟看台上的领导就激情澎湃地发话了。
台子上的是学校某个领导,闻野之前走在路上碰到过,但是不记得名字,也忘了长啥样。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秋风送爽,我们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校运会,看着同学们洋溢的笑容,我感觉无比欣慰啊。俗话说……”
秋风没送来爽,天还照样热死个人,也就趁着早上不那麽晒,适合睡觉。
闻野感觉自己越来越迷糊了,眼睛睁不开,脑袋晃晃悠悠的,梦里他在台上表演,台下就坐着个谢烬,框框给他鼓掌,鼓到一半嫌阵势不够大,大变活人台下长出了一百个谢烬,掌声越来越激烈,活脱脱把闻野乐醒了。
“走了,去看台上。”
“哦。”闻野被谢烬叫醒,乐呵呵跟着上去找了个靠上的位置。
一班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一个位置,上午有项目的都去检录了,闻野坐看台上的凳子不舒服,腿伸展不开。
“野哥,腿往里收收,我过去一下。”周唯一从过道经过,手里拿了个笔记本,经过闻野的时候给撕了几张。
“擦凳子啊?我都坐了。”闻野接过纸。
“写稿啊。”周唯一说着也给了谢烬几张。
闻野“哦”了一声,问旁边的谢烬:“第一个项目是什麽?”
“男子100m,程澈的项目。”谢烬说。
井然坐在谢烬旁边笔上不停,嘴上说:“这次运动会的播音员选的都是咱班的,我早打点好了,让她们多念咱班稿子。”
“真棒。”闻野很不走心地夸了他一声问,“有笔没?来灵感了。”
井然毕恭毕敬地把笔递上去。
闻野接过笔,把纸垫在腿上,一刻不停丝滑至极,大作完成的时候忘情地在句子末尾点了个点,一连爆破几张纸,笔尖直直地戳在了闻野的裤子上。
啧。
闻野欣赏一遍又把自己哄好了,把写好的稿子平举在眼前欣赏。
啧啧称奇。
“什麽啊,什麽啊?给我看看。”井然迫不及待伸着个脖子往这边看。
谢烬往後靠靠,避开井然探过来的身子,他怀疑井然高中上三年少说能长高三厘米,抻脖子抻的。
闻野拍了张照片,很大方地把原版且绝版的稿子给了井然。
井然也和闻野刚刚一样双手平举着稿子拜读,手一抖纸就掉到了脚下。
“嘿!你干嘛。”闻野看见自己的大作掉了,眼睛都睁大了,给谢烬说,“你看他。”
井然弯腰把地上的纸捡起来,用力抖一抖,纸张振动发出声响,他发自内心问:“野哥,你和澈子有仇吗?”
闻野写的字大,一个字能占两行,总共也就写了不过四行,字字精华,通俗易懂,表达了对程澈睡神的肯定,对对手的蔑视,顺带批评了学校操场的破。
“我写得不好?”闻野不理解。
“好!”井然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把收的所有稿子交上去了。
跑道上所有选手已就位,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跑,广播台上刚好传来激情昂扬的念搞声。
“程澈在掉皮的操场狂奔!!!”程澈听见自己的大名,一个踉跄被掉皮的操场差点绊倒。
哪个大神写的???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