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处理完。”闻野随口跟徐魏宁闲聊,“你怎麽不在微信上告诉我?免得再上来了。”
“我怕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啊。”徐魏宁摘完可算能喘口气了,“也不知道工作有什麽好忙的。”
“你叫我我哪次没去?你怎麽净是冤枉我。”闻野吐槽,“我年底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啊。”徐魏宁嘴里叼了根烟,说话含糊。
闻野忙完年底这段时间终于放了假,他自己开车送到高铁站,赶上春运,高铁上都显得热闹,到了地方他又打了辆出租车。
“新世纪是吧?”
“嗯。”闻野应声,看着窗外。
闻野到地方下车,他看看四周,还是老样子。
他把行李箱拿下去,路太熟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闻野不着急,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看着左右的店面丶行人和车辆。
到了地方上楼开门。
这里定期请人来清理,很干净,就是有点没人味儿。
闻野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团起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照了进来,闻野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他自己窝在床上赖了会,打个哈欠把手机捞了过来。
手机还在不断震动,闻野调成了免打扰。
他找出上次来这里没看完的动画片接着看了下去。
看了半天饿了。闻野坐起来把自己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他又晃悠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连根青菜都没飘,很是清淡。
闻野吃完刷完碗,他无聊在屋里又溜达好几圈。
闻野决定出门,他去菜市场买了春联和福字。
回到家里,闻野先把春联的上边贴好,走远看是正的,又跑回来把春联的下边贴好。
福字买的有点多,厚厚一沓,闻野在房间贴得也密了些。
春联贴好闻野又没什麽事情要干了,现在还不太饿,他又把自己团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门口的开门声。
对方有钥匙,闻野猛烈跳动,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出卧室,看到站在门口的阿姨。
阿姨显然也被房间里变出来的活人吓了一跳,她问:“你是?”
闻野缓了两秒,扯出笑来:“我是房主,过年来这住的。忘了跟您说了,实在不好意思,您这几天不用过来了。”
闻野最後给了阿姨一个过年红包作为补偿,自己被吵醒也睡不着了。
他给周唯一发消息。
闻野:学校过年这段时间有人吗?
周唯一:野哥你回来了?!
闻野:对,今年不太忙。
周唯一:那咱们年底同学聚会你来吧,一直留着你的位置呢。
闻野:行啊,到时候叫我就行。
周唯一说完才想起来闻野问他的事,他回复:学校假期没人管
闻野:行
闻野问完就出门了,现在天气还是很冷,闻野裹着羽绒服走到墙角底下,然後利落翻了过去。
放假的校园果然清静,叶子都掉完了,连风刮过树叶的簌簌声都听不到。
闻野顺着往里走,慢慢走到了一班所在的教学楼。
前门後门都是锁着的,闻野透着窗户往里看,和他上次来没什麽区别,就是後墙的黑板报又换成了新的。
这届换的还挺勤。
闻野收回目光靠在墙上,面前的树光秃秃的没有叶子。
他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是盛夏,树木高大枝繁叶茂。
他问谢烬外面种的是什麽树,谢烬说不知道。
以至于後来他总是莫名执着于这件事情。
闻野与一班衆人取得联系是在出国一个月後。
当时他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差到了极点,许恒之总是时不时过来敲门,生怕他死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