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看见谢烬,闻野想问问谢烬什麽时候下班。
还是没问。
闻野收好手机往医院外走去,司机还等在原地。
“闻总,是回家吗?”
“公司。”闻野把买完的一大兜子药放下。
工作。
工作。
工作。
闻野趴在桌子上。工作不下去。
闻野打开手机,又点进和谢烬的聊天界面。
其实什麽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闻野找到徐魏宁的微信,发消息问:你在哪?
徐魏宁直到中午才回:刚下飞机,我有一个综艺,咋啦?
闻野:我看见谢烬了。
徐魏宁:?
发完的下一秒,对方果然又甩来一个视频通话。
徐魏宁还在车上:“什麽啊??”
闻野没说话呢,徐魏宁又赶来下一句话:“我靠,哥们你别死办公室了啊。”
“可能还是有点发烧。”闻野摸摸自己的脑袋,摸不太出来,“我昨晚没睡。”
“我靠。”徐魏宁瞪大眼,“和谢烬旧情复燃干柴烈火,然後搞了一宿?!”
“滚啊,思想龌龊。”
徐魏宁换了种猜测:“那温情路线,谢烬照顾生病的你一夜,现在正躺在你的休息室里补觉?”
“啧。”闻野皱眉。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
徐魏宁睁大眼问:“你别告诉我你俩没复合。”
“嗯。”闻野拉开抽屉,把戒指拿出来。
前几天太忙,照顾不到戒指会有划痕,再加上生病一直没顾上带。
“这话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牛逼。”徐魏宁竖了个大拇指。
“我就那麽急不可耐吗?”闻野手指不住摩挲戒指内侧。
“这都多少年了。”徐魏宁回忆着数,“得有九年了吧。”
闻野心不在焉地应一声,他把戒指戴在手上,还是合适的:“你都说九年了。”
“你怕谢烬不喜欢你了?”
“不是。”闻野烦躁地抓抓头发,他努力组织着语言形容,“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我怕一靠近梦就碎了。”
徐魏宁叹一口气,他说:“也是,这事儿得缓两天,缓两天脑子里的线就捋顺了。”
闻野好半天没吱声,徐魏宁没打扰闻野思考,两边一时安静了下来。
“谢烬现在是医生,就在我公司不远的那个。”闻野说完又补充医院的名字,“很厉害。”
徐魏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说懵了,他反应过来指着闻野说:“靠,你俩真黏牙。”
两人的聊天框一整个白天都没动静。
闻野也心不在焉一整天,助理叫他几回才应。
“你说什麽?”闻野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