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弟这是?”
“明师兄,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地打云师弟,你看看都打成什麽样了。我们用了好些丹药都没有用,这些伤痕就是不消失。”
沉云川又气又急,跟明榆告状,倏然听见一声低笑。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见是明榆笑了。
“不好意思。”明榆掩住嘴角的笑意,“实在是云师弟顶着这样的伤痕哭泣的样子实在是格外的不同。”
他眼里明晃晃的笑,云烬舟心中恨得要死,别让他抓到,一定要撕了他们的皮才能解恨。
他两眼婆娑,“明师兄,我这样还能恢复吗?”
沉云川:“对啊,明师兄,云师弟这是怎麽了?也不知道谁用这麽阴损的手段。”
明榆闻言微微挑眉,手段阴毒?
不过是套上头套打一顿而已,哪里阴毒。
“能在打完人之後留下这样的痕迹,还消失不了,倒是有一样东西能有这样的效果。”
裴砚枢好奇,“师兄,是何物?”
明榆的记忆回到过去,笑笑,“这是一种名为涤幽青藤留下的痕迹。想来那麻袋应该就是涤幽青藤编织而成。”
他顿了顿,望向云烬舟:“不知,用的是什麽打的?”
云烬舟在明榆面前格外的不自在,尤其现在的他浑身的伤,脸上又青又紫,俊美的模样不再。明明明榆一如既往,可他依旧不敢看他。
“应该是一个短棒。”云烬舟小心翼翼擡眸,有些担心道,“明师兄,我这究竟是怎麽了,会不会因此毁容?”
沉云川:“对啊,明师兄,云师弟如此姝丽,要是因此毁了容,可如何是好。”
明榆漫不经心扫过去,“又不是合欢宗,注重那般美色做什麽。”
沉云川一噎,云烬舟嘴角勉强扯开一抹笑,“沉师兄,我没事。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我不在意的。”
沉云川:“云师弟心地善良,就算是一副皮囊也要好看才能配得上纯净的心灵。”
“呵!”明榆笑了。
当真是有趣。
“涤幽青藤除了是编织的好材料,还是一种不易消失的颜料。木棒透过它打在身上和身体的淤青混合在一起,丹药自然没有用。”
裴砚枢:“所以这不是伤口,而是被涤幽青藤浸入伤口的颜色。明师兄,这些痕迹要如何才能消除?”
“没有什麽办法。”
他这话一出,衆人脸色一变。明榆这才道,“虽没有什麽办法,但也不用担心,时间到了自会消失。”
三人长呼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沉云川对着云烬舟说,“云师弟,放心吧,你没事。”
云烬舟:“明师兄,这大概要多久才能好啊?”
明日就是宗门大比,他这样如何出门见人。
明榆:“不过半月就能消失,不必大惊小怪。”
不过半月?大惊小怪?
云烬舟差点没被他的话噎死,长达半个月他要这样子见人叫大惊小怪!
明榆说得云淡风轻,又不是他受伤丢脸被嘲笑。云烬舟後槽牙都快咬碎,他一定不会放过让他受辱的贱人。
他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中途想到自不能露出那样的神色,强行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明榆掩住眼底的神色,“都没事了,就去洗脸吧。准备明日的比试,不要迟了。”
万剑宗宗门大比第一日,林清樾很是积极,带着白豆催促着师兄师姐。
等不及了,今天有好戏可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