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馒头感觉自己好像听出了什麽潜台词,调侃着说:“你看起来很羡慕啊,夏哥?”
时夏翻了个白眼:“别跟我说‘四保一’,法师版本,咱们要保也是保别人啊。”
“那是,保我好大哥。”
“哈哈,”时夏连声冷笑,“别人认你这好大儿吗?”
俞忱说:“你们吵死了。”
他今天差点输,虽然最後赢了,但心情仍然不怎麽好。
俞忱走在最前面,上了电梯。
没有人跟过来。
电梯门很快又重新打开,俞忱拐进走廊,回寝室後把外设包往桌上一放,最先到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
冰凉的触感让他安静。
俞忱打比赛以来第一次仔细地想:是不是这一路太过顺利,竟然让他对于可能会输的结局而感到怀疑和恐惧。
即使赢了。
但凡不是零封对手,这种结局……都会让他难以接受。
是不是过于极端了?
——不,不是。
所有一切追求极致的目标都没有错,但最终能否实现,看起来是个问题。
不要瞻前顾後。
痛痛快快去完成就好了啊。
俞忱打开开关,将浴室的灯调到第二档暖光。他喜欢这个颜色的光,亮度合适,总让人感觉明亮又温暖。
水温也调高一点,淋浴哗啦啦地响,小小的空间里面热气蒸腾。俞忱闭上眼睛,让流动的水冲洗掉满身疲惫。
出来的时候往身上套了件宽松睡衣,浴巾搭在头发上随便擦了擦,正心不在焉地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新消息,就听见外面想起了敲门声。
“谁啊。”俞忱问
手机屏幕上弹出一行字:除了我还有谁。
俞忱笑了一下,去开门。
门一开,对方就将他抱了个满怀,结果揉了揉才发现他头发还是湿的,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刚洗完澡?”司舟问。
俞忱说:“是啊,”他看着眼前人被洇湿的胸膛,用手戳了一下,“都给你弄湿了。”
司舟低笑一声,走到桌边,对他招了招手:“过来,帮你吹头发。”
“好。”
俞忱走过去,坐在对方腿上。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穿插于发丝间的手指很温柔,空气里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这个过程让俞忱很是享受,不由眯缝着眼,嘴角向上扬着,像基地门外那只懒懒趴在地上晒太阳的大狗狗。
——当然要好好珍惜啊,毕竟不是随时都能获得让哥哥给他吹头发的奖励。
想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呢。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难形容,两个人一句话也不用说,气氛却无比暧昧。
或许是温柔的触碰吧。
修长的手指扌锸入他的发根,不经意滑到沾着水的耳尖,带着湿气的丶若隐若现的後颈……
爱欲在周围缓慢地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