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忱:“……”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问:“哥哥,为什麽要忍?”
司舟不说话。只是缓慢地揉捏着他的手腕,从脉搏处细细抚摸,再到一根根手指,仿佛每一个缝隙都要紧紧贴合丶彼此交融。空气是无声的,但眼神和动作,却极尽温柔缠绵。
他手指滑到掌心的时候,俞忱觉得有点痒,对方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毫无防备地钻进自己的耳朵,和掌心的温度一样灼人。
司舟低低地唤他名字:“俞忱,等到三月份的时候……你再问我吧。”
他一直看着俞忱的眼睛,俞忱也回望着他,那一瞬间,似乎都在彼此眼中读到了未曾出口的含义。
春季赛在三月底就应该结束了,而三月下旬,是俞忱的生日。
——十八岁。
俞忱怔了怔,又问:“十八岁,真的那麽重要吗……?”
“嗯。”司舟应他,“每个人的一生,都只有一次十八岁。”
“哥哥,”凭着有限的经验,俞忱努力挤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撒娇专用表情,声音也夹起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别的意思。
司舟:“……”
窗外有浮光透进来,洒在眼前那人柔软的发丝上,司舟就那麽看着他,看了很久,有那麽一瞬间,他几乎有点动摇。
但转念一想。
那依然是件十分需要仪式感的事。
不仅仅是因为十八岁。
所谓,十八岁可以更自由,十八岁可以更放肆,十八岁,可以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那些统统都不重要。
他只想那人记得,从此以後的每一年生日都能想起来,曾经,曾经他拥有过,这麽一个十八岁。
“哥哥。”俞忱见他出神,软着声音叫他,“可不可以……”
“自从那日……”
“我就一直好想你。”
他眼尾的弧度本就略微有些下垂,是一双标准的狗狗眼,此时经过刻意地表演,就更加显得惹人怜。
于是司舟心下一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又凑近些,捧着他的脸,笑说:“小朋友……这麽急?”
“嗯。”俞忱点点头,“其实我刚才……”他忽然放慢语速,犹犹豫豫,“我丶我……”
“你?”
“我想着哥哥弄了。”俞忱一口气说了出来。好像只要他说得足够快,羞赧就追不上他。
“……”
空气静了。
两秒後,司舟俯身低头,竟然凑得更近,两人额头触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他很细微地蹭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暧昧:“怎麽想的?”
司舟哑着嗓子用气声说话的时候太过迷人,几乎像一种催情药,俞忱根本控制不住,胸口起伏了好几下,然後一把抱住了司舟,不让他离开。
显而易见的,另一个人的意志力也没他自己说得那麽坚强,他开始舔咬俞忱的嘴唇,周围发出泽泽的吮吸声,俞忱被按在椅子里,几乎要陷进去。
某些东西很快就起立了,抵在对方的两腿间,司舟将手伸下去,狠狠地揉了一把,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但司舟仍觉得不够,他撕扯那本就松散的衣领,全盘接受那个人所有的心计。
他的小聪明,他的小伎俩,他的撒娇讨要……司舟都很喜欢。
“告诉我,”司舟一边吻他,蹂躏他,一边逼问他:“都想什麽了?嗯?”
他伸进那里面。
贴着俞忱的耳朵,轻笑了一声,问:“是这麽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