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父母辩论好像赢了,但是又输了,失去了两个重要的亲人。父母怎麽看他们的战役?会觉得输得很惨烈,真的不再跟她联系吗?
她们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相互倚靠,都没有再说话。
“俞靖应该放出来了吧?”
“她有骚扰你吗?”江问雪说。
“有。”
“直到现在,偶尔也会收到陌生短信的咒骂。”许砂说。
江问雪:“许冠好像快放出来了吧?”
许冠的事比较大,除了敲诈勒索,还参与了非法赌博,公安考虑到有涉黑的性质,给他的刑期比较长。其实中间也假释过一次,但是许冠跑来许砂公司闹事,许砂报警了。假释也没了。
如果不是江问雪问起,许砂都忘记许冠快要被放出来了。
她不由得皱眉。
不知道许冠还要怎麽闹事。
不过不管他怎麽闹,自己都会报警,申请人身限制令。
许冠会给江问雪再一次带来麻烦吗?
她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出身,会给江问雪带来困扰吧?
或许是她太冲动了,没有想那麽多,就再一次靠近江问雪。
导致她们当年分手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就像江问雪一再强调的那样。她仍然没有变得很优秀,仍然有糟糕的父母,江问雪的父母仍旧不同意,接下来他们可能会回收对江问雪的帮助。
“对,许冠快放出来了。”
“近段时间,你先不要回国。回国也要小心。”许砂说。
江问雪:“你也是。”
“要是他来找你的麻烦,你先报警,然後打电话给我。”
“好。”
许砂犹豫,还是说了出来,“你爸妈接下来会做什麽?”
“在我工作上,不会再提供什麽帮助。”
“没事,很多事我能自己处理。”江问雪说。
一个人单打独斗,虽然比较费时费力,但还是能处理。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照旧,江问雪八点多起床,洗漱护肤化妆,许砂陪她说会儿话。然後,江问雪出门,工作到晚上回来,许砂做好晚餐,两人吃饭,锻炼,洗澡睡觉。倒是没有心思再发生点什麽了。许砂回国的前一天,江问雪说:“我们做点什麽吧,不知道下次见面什麽时候了。”
就跟同居了很长时间那样,要为了做而做了。
刚开始两人都没心思,只是觉得分别在即,要做点什麽,到後面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折腾到凌晨三四点,要不是江问雪还要去上班,能折腾到白天。
江问雪躺在床上缓神,评价道:“看来我们还挺年轻的。”
她早上请假了两小时,一直睡到九点闹钟响才起。
下午,江问雪临时来了会议,许砂就独自前往机场了。
江问雪感到歉意,之前出国,因为父母要来送她,许砂就没来了,当时她还耿耿于怀。现在,自己因为工作没法去送许砂。
许砂:“没事,扯平了。”
江问雪:“到了跟我发消息。”
“好。”许砂说,“这几天你都没怎麽好好睡,今天晚上早点睡。”
隔了一会儿,江问雪才发消息:“睡不着。”
“因为你不在。”
已经习惯许砂躺在身边了。许砂在,她们不会好好睡,许砂不在,她又觉得床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