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怀宴的钱一赌没,还没来得及装模作样,许赞礼就把他戳穿了。
段川听许怀宴抱怨的这一句就反应过来了:“我操?那两个少爷里面有你啊?另一个是谁,不会是杨多铎吧?”
许怀宴简单把那天的情形描述了一下。
段川:“我操!他咋这麽贱?”
许怀宴甩了甩自己两个爪子:“我那天还真以为他们要剁我的手。”
段川:“那应该不会,吓唬人的手段而已,等把你吓傻了,就让你家里人来赎你……许赞礼应该是想让你给霍小叔打电话,让霍小叔给你还钱。”
许赞礼的恶趣味,他明知道许怀宴和霍远庭才结婚不久,感情尚不稳定。他这乱七八糟一搅和,倘若霍远庭本来就与许怀宴有芥蒂,光赌牌这件事就够霍远庭借题发挥了。
许怀宴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胸脯:“幸亏小叔暗恋我。”
段川早习惯许怀宴冷不丁的秀恩爱了:“他以为霍小叔会给你还钱,但他肯定没想到你alpha直接给赌场端了。他完了,那老板被他忽悠着诈骗你,家底都赔没了,还留一屁股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老板什麽都没有了,肯定会找他算账。”
许赞礼平时都是算计同龄人,以他的心计足够算明白了,但他头一回对上霍远庭,被霍远庭的操作秀了一脸。他确实算错了霍远庭的能力,也低估了霍远庭对许怀宴的容忍程度,他没想到霍远庭可以忽视规则不掏钱丶直接解决麻烦。
段川挠了挠头:“他这心眼确实厉害,也怪不得你老被他整,大家都这个傻不愣登的年纪,数他有种。这换谁来玩得过?而且不是我说,铎也是真鲁莽,我下次得好好说说他了,在那种地方怎麽能随便跟着人走呢?万一那天许赞礼真给他带去黑赌场,他就死球了,还得连累你一块儿赔进去。”
许怀宴:“别说铎了,他肯定长记性了,再说又该愧疚了。你觉得那个老板会怎麽报复许赞礼?”
段川比了个刀切的动作:“让他变成一块一块又一块。”
许怀宴:“少扯。”
段川:“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听我爸喝多了说的。你要是想知道具体的,可以让霍小叔去查啊,或者让程鑫哥去,肯定比问我强,我就是个只会玩的半吊子。”
段川话音刚落,霍远庭和程鑫恰巧进门,只听见段川的後半句话。
霍远庭瞥了程鑫一眼,程鑫瞬间上前:“小少爷问什麽呢?”
段川刚要如实开口,许怀宴就迅速踹了他一脚。
段川就改口了:“没问什麽啊喵喵喵。”
程鑫回头看了眼霍远庭,又和霍远庭一起看向许怀宴。
许怀宴缩着头:“没问什麽。”
霍远庭和程鑫都沉默着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一会,alpha的不悦消失了,霍远庭似笑非笑地盯着许怀宴看了会:“真的长大了,喜欢藏秘密了。”
许怀宴抠着手没吱声。
段川努力敛着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霍远庭在离开前还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和朋友好好玩吧。”
霍远庭和程鑫离开後,段川才凑到许怀宴身前:“宴子,你得告诉我,你为啥不让霍小叔知道啊?这个原因将决定我要不要在之後面对程鑫哥的威胁和贿赂时守口如瓶。”
许怀宴:“如果他知道当初是许赞礼故意钓我去赌场,许赞礼就死定了。”
段川:“他死定了不好吗?恶人有恶报了呀。霍小叔为你出气,不应该吗?我知道你嘴硬心软,但是阿弥陀佛,你不会是要在这个节骨眼立地成佛吧?”
许怀宴:“想多了。他自己作的,爱怎麽死怎麽死,我乐的看热闹,重要的是我觉得他很邪门,他完全可以自食恶果,我不想让霍远庭和他有什麽接触。所以拜托了,帮我瞒一下。”
段川虽然不能理解许怀宴的逻辑,但还是答应了:“好吧。豁出去了!无论程鑫哥拿什麽贿赂丶威胁我,我都不会出卖你的!加油!我做得到!”
段川给自己打完气才问:“那你怎麽办?霍小叔不会收拾你吗?”
许怀宴大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丝毫不惧:“马上就过年了……大过年的。”
段川反应过来,竖了个大拇指。
也对哦,天时地利人和了。大过年的,哪有大过年的收拾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