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戒指就放在床头柜下的第一个抽屉里,也是难为他那天气到爆炸都能记起来戒指的存在,打开抽屉非常丝滑地把戒指扔了。
霍远庭彻底无奈了,他又气又想笑,沉默半天,也没再和许怀宴吵,压着脾气给人掖了被角就离开了。
许怀宴的气来的快消得也快,知道那戒指价值不菲,第二天他等霍远庭离开,又找了个李姨忙着做饭的空隙就跑去楼下找戒指了。
不过任凭他怎麽翻丶怎麽让ai计算戒指可能掉落的区域,戒指都不见了。
许怀宴想去调监控,又怕惊动霍远庭,略一思忖,干脆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整理出来,并且想把钱转给程鑫,让程鑫代赔给霍远庭。
程鑫没有答应,程鑫光听这个主意就觉得馊。
他是肩负照顾小少爷的任务,但他清楚自己的权利绝对不包括帮小少爷还老板给的婚戒的钱,这不明晃晃挑衅老板吗?
这种事打死程鑫也不敢代赔,他也非常艰难地劝住了许怀宴。
程鑫很有远见,给许怀宴分析了一番:“如果把老板的怒火比作小火中火大火的话,您把戒指故意弄丢,老板最多开中火;您要是去赔戒指钱,老板估计就要火力全开了,所以我劝您别还这个钱。”
许怀宴问了很多个为什麽,程鑫挠着头糊弄他:“您以後就知道了。”
好吧,又是很讨厌的“以後”,许怀宴虽然烦这种说法,但听程鑫的劝没有再和霍远庭提戒指的事。
庆幸这个“以後”也没有很後,许怀宴已经明白了很多,他也一直有在网上看婚戒,想挑一对喜欢的戒指,找合适的时机送给霍远庭。
可他挑来挑去,都觉得那些婚戒差点意思。
始终都没有他弄丢的那一个好。
霍远庭现在又忽然变出那个被扔掉的婚戒,许怀宴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捡走了?让我一顿好找呢。”
许怀宴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他眼尾眉梢都染上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嘚瑟地挥了挥手:“好闪!有没有闪到你?你捡到了为什麽不早点还给我?”
霍远庭:“今天看到烟才想起来把这个还你,而且,当时给你肯定还要丢几次,就先替你保管了。”
当时霍远庭捡完戒指就收起来了,他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把戒指还回去,至少也要等许怀宴成熟到不会拿戒指撒气的时候。
不过与中二少年斗智斗勇太费心力了,他一直将对戒收着就真的忘了给。
今天见到烟才想起来当时因烟而起的小插曲,这才物归原主。
许怀宴扯开话题:“你的那个戒指呢,为什麽不戴?我戴,你也必须戴。”
霍远庭没含糊:“好。明天就戴上。”
许怀宴心虚地抠了抠手,正要为曾经的任性做检讨,霍远庭就擡手抱他上床了:“免了那些流程,直接补偿我吧。”
许怀宴:“……”
霍远庭:“下次不要让我从你身上翻到烟,知道吗?”
许怀宴点头:“我本来就不喜欢抽。”
霍远庭又点了点许怀宴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有,下次再耍脾气丢这个,我就默认你不喜欢这个戒指了。”
许怀宴以为霍远庭会说“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给你了”这类话来吓唬他。
霍远庭却说:“你要是不喜欢把戒指塞在手指上,那我就买很多漂亮又贵的戒指塞在你别的地方,一定让你喜欢到哭。你记好了。”
明天早上没课,许怀宴决定壮着胆子向霍远庭发起挑衅,给漫长的夜晚加点小乐趣:“行啊,你到时候记得当个事办。”
可能是天赋异禀吧,也可能是霍远庭太较真。许怀宴觉得自己每次的挑衅都可以把小乐趣无限放大,以至于漫长的夜晚变得无限延长。
悔!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