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见他这样更发来劲儿,那嘴里话是半刻都没停儿:“当然是真的,这件事过後就被送往国外去年才回。”
哒哒绿色小草被温喻缠断,搓动手指将其收入掌心:“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他擡眸打量,淡黄色针织衣加白色半身长裙,把它衬得格外温柔。可内心肮脏外表下,早已腐烂不堪。
何杏:“他生下来便是个错误。”
短短几字否定谢庭一生,只把他看成个笑话。
温喻抿唇不再言语,只将视线转移飘窗下方的巨大湖水当中。中秋节过後的月亮虽不比当天圆,但也是另外一番风景。
湖水倒映月亮身影仿佛近在咫尺,微风拂过泛起细细涟漪。水中镜像被打破,谁才是真实不言而喻。
入夜凉风吹的何杏起鸡皮疙瘩,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她戳动手臂跺脚道:“天凉,先回去。”
温喻点头和她回别墅,上楼梯时恰好碰见谢郝从书房走出。狠狠瞪了他一眼未理睬,书房门虚掩,谢无斜靠桌椅按眉心。
温喻刚进入房门便看见已经洗漱完毕换上睡衣,静静站立飘窗口注视外面的谢庭。
“你猜何杏跟我的谈话内容。”温喻拧门把手关门,拉开凳子坐书桌前。
谢庭双手环抱,冷漠看着他道:“关于我。”
温喻缓慢用力点头:“真怀疑你们有巨大过节,显少有现事发生。”
谢庭未回答,转移话题:“早些洗漱,晚安。”
温喻洗漱完头裹干发帽,穿拖鞋拖沓步子走出。头发本就有些长湿哒哒贴紧脖颈,他挥手扇风:“有吹风机吗?”
坐书桌静心处理公务的谢庭,右手摸向右边抽屉拉开拿出吹风机。关闭电脑上前,视线下垂,盯着他头顶:“我来帮你吹。”
温喻仰脖子瞥见他左手戴着的红绳,由于时间长久已有丝线开散,里面露出些类似于黑色细丝物。
正想凑近观看,谢庭移开手转动白色吹风机:“小心感冒。”
“嗯,谢谢。”温喻走到飘窗台坐下,靠背左斜肩处正好有个插头,“这里吹吧,正好欣赏风景。”
谢庭一时没回答,垂下眼皮似乎在想事情。只是握着吹风机的手紧上几分,掌心泛红。
夜晚庄园路灯长串亮起,街道车辆稀少。亭心湖周边树木依稀可见,小道花丛蝈蝈竖起耳朵仍就听见独属交织曲。
头发丝被谢庭时不时轻轻撩起,脖颈凉风热风交替。温喻忍不住缩脖子,避免不适。
“温度刚好吗?”谢庭右手高拿吹风机,左手摁住他头顶低声询问。
温喻放出脖颈:“嗯嗯,我发质差吹半干便行。”
直至高中时期他都是黑发且茂密令人羡慕,然後大学头发开始分叉干枯成浅浅粟色。
“嗯。”谢庭道。他发质并不像他所说一般,相反手感不错:“天生栗色?”
温喻摆手否定,语气遗憾:“不是,大学应该是没营养才变的颜色。”
“没营养?”谢庭状似无意,轻松套话:“在读期间夥食情况如何?”
温喻仰头对上他视线,嘟起腮帮子:“夥食相对于周围学校属于A,奈何太过有营养,不放油水。”
简单三个字总结,大锅饭。
谢庭听出他不满狭长眼型眯起,肩膀跟耸喉咙滚动发出笑意。
“别笑,是伤心故事。”温喻长叹气满是无奈,伸手一把抓住谢庭手腕:“继续。”
後知後觉感受到形状,他满脸惊讶道:“你手腕好粗,我居然握不住。”
头发也顾不着吹,扭动身子和他手比起大小。谢庭手指中心关节粗略茧子,合并对拢比他长出几厘米。
“哇塞,好羡慕。”温喻不死心接着比对,最後两手握住合拢。
十指交叉,他擡头对上谢庭无奈眼神。嗯……体重重的人手比他大,充满力量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