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速换好鞋跑到浴室门口,手指屈膝轻敲两下门,柔声道:“我可以进来吗?”
“进。”
温喻得到同意後推开门,由于太过激动,差点撞上正在刷牙的谢庭,急刹车堪堪停住。
谢庭洗完漱口杯,单手于镜面摆好杯套牙刷头面向右边。指着隔壁蓝色小熊杯道:“为你准备的洗漱用品。”
“嗯呢。”温喻收敛脸上夸张表情和语气,擡眸打量他脸色:“你昨晚没睡好吗?”
“没有。”谢庭否定。
温喻跟在他後面下扶楼梯,刚走过转角处,便瞧见客厅格外热闹,似乎有人上门做客。
何杏唇角止不住上扬,眉眼弯弯说着话。谢郝虽未见其人但先闻其声,大嗓门叫唤:“欢迎欢迎,早上好。”
温喻眉峰高高挑起探出脖子往栏杆那去,视线有限可惜没看见客人。
紧紧跟着他的谢庭收回悬浮空中的手,假装没有事情发生。
温喻前脚刚落下最後台阶,穿着淡粉毛衣针织长裙的何杏招呼着他:“小喻,你猜猜看谁来了?”
温喻还来不及猜,偌大一个李时初被她推搡着出。
温喻笑容而止唇角僵硬,单手微微向上台打招呼,语气冷调:“时初,你怎麽来了?”
谢郝穿着黄色毛衣活像个母鸡,护住他:“我不能邀请朋友来家做客吗。”
温喻半时间没说话,长长嘶了一声。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点终于连接上,本来还有手还,但今日前行,无疑证实了他当初的想法。
医院那天和李时初共同商量要害他的人,就是谢郝。
动机无非就是看不惯他,觉得只要冤枉他有害人想法,便可以将他赶出谢家。
可惜想法最终并未实现,他很好奇谢郝真就有如此恨他。按理来说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结,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他脑海浮现狗血小说各种场景,莫不是谢郝喜欢谢庭?结论一出他猛然闭眼,这也格外刺激。
温喻这样想着视线无声上下扫视李时初,终于发现他今天哪里不一样。衣服料子发质都经过精心打扮,细细闻还有檀木香水味。
他上牙咬着下唇口腔有起转动,默默低头望了眼卡通小熊棉鞋,打扮上略输一筹,气质不能输。
温喻摆出大度模样手一挥,语调显得欣喜:“我以後也是要嫁进来,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你……”谢郝喉咙像被卡住,梗着脖子红着脸说不出话。他真不知道拿温喻这个厚脸皮有什麽办法,可谓导弹都穿不透。
不过没关系他一向大度,毕竟他身上兼具多种社会主义美好品格。况且温喻也笑不了多久,他很期待观看出丑模样。
“一大早时初提着礼品就来拜访我。”何杏拉住李时初双手盖住他手,缓慢轻拍,倒像真的在思考时间:“好像是早上六点钟吧。”
温喻唇角向右拉扯半个像素点很快收回,明里暗里点起床时间晚。
谢庭向前半步牵起他,紧握成拳手指甲陷入掌心手摩搓安慰他,不一会儿便放松下来。
远处处于旋涡外方的谢无看破不说透,馀光流连几人紧张氛围,轻咳出声提醒:“先吃早饭。”
谢庭准备拉温喻同道掌心被他挣脱,後者很气愤跺脚力度倒是不大,独自先行。
他蹙眉微微仰头没想通,又是哪里惹了这位祖宗不开心。
白色长度餐桌上,盘子一列摆开每份食物都相同,甚至刀叉对齐度都同样,温喻坐在最後端,对面是李时初。
谢庭坐他旁边细心的先抽出几张餐巾纸,递到他胳膊肘。温喻暂时不想看见他,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欺负,一句话不说。
真是好样的,温喻巴不得给他双手立大拇指点赞。也许是面部表情太过狰狞,又或许是李时初太过于关注他。
“温喻你不太舒服吗?”李时初殷切假模假样问候。
此话出餐桌上所有视线汇聚,温喻气急反笑,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温柔:“很好。”
“小喻,既然大家夥都在这,不如来谈谈你的婚事。”谢无咽下最後口面包,敛眸神情满是庄严。
原来是早就安排好事情,决定在早餐时间候着他。温喻其实不大喜欢在享受美食时间,去理解烧脑事件。
正所谓寝不言,食不语。
谢庭放下刀叉在白瓷盘发出哐当声响,馀音响绕好几圈後方才停止。
“婚事我和他共同商量便好,外人在场怕是不合适。”谢庭也没演,凌厉视线直射坐相端正,看着他的李时初。
李时初仿佛很委屈。眼眶瞬间红了半圈。鼻尖耸动,带着些许哭腔:“谢哥哥,我不是故意今天上门,不知道温喻也在。”
温喻听完这话,感觉头骨盖都要升天,气血分涌,准备好好教育他做人。